“不能再拖。”齐慕瑾握紧令牌道,“你去癸酉阁,用这个令牌下最高任务,务必杀齐语白。”
癸酉阁专事杀人,其中隐世高手曾经不仅杀过皇子,还杀过帝王,只是神出鬼没,很少有人能够找到踪迹。
侍从双手捧过道:“是。”
“父皇安心入睡吧。”齐语白看着半梦半醒皇帝,起身走向殿外。
他已经快到油尽灯枯之时,不需要他来动手,就会魂归天际。
“多谢殿下。”温瑞卓迈开步伐,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他已经不能再去看那个面目全非他。
温瑞卓入府,本是攥紧玉佩,却在廊上看到负手赏花父亲,脚步滞:“父亲。”
“断?”温相看着他道。
“父亲早就知道?”温瑞卓行礼道。
,日日带在身边,连上面字迹都有些模糊,可他玉佩虽看起来干净,缝隙中却有灰尘,恐怕不曾好好收起,只是随意放在处。
切都不需要问,说太明白反而伤心。
齐慕瑾低头看向那枚玉佩,手执起时看到缝隙中些许灰尘,定是奴婢没有擦好:“简玉……”
“还吧。”温瑞卓伸手道。
齐慕瑾将之交付,又收回自己玉扇,心中思量着:“本王对你不起。”
曾经对皇位追逐,如今身处宫中,却只觉得眼就能望得到边,纵使能驱使天下人,却不及宫外来自由自在。
他对父皇话有真有假,对方对他话自然也没有全信,不过是利益权衡,从头到尾都缺少父子感情。
“殿下,如今到紧要关头,要防止有人狗急跳墙。”侍从扶他上车时道。
“放心。”齐语白坐上马车道。
他就怕对方不狗急跳墙,斗到这种
“生于皇家,离皇位只有步之遥,谁能没有野心。”温相负手道,“他原本也是沉稳有余,清风正骨,只是陷入其中,稍不留神,清水也会被染上泥淖,这也是温家世代做纯臣缘故。”
“儿明白。”温瑞卓拱手道。
……
皇三子被禁足月当即放出,朝堂之上势力之争十分分明。
“殿下,宫中之人传信,陛下吐血,只怕不好。”侍从跪地道。
“殿下处于局中,也有无可奈何之处,但莫要深陷泥潭,忘最初自己。”温瑞卓行礼道,“在下告辞。”
他转身离开,齐慕瑾转头道:“你会帮太子?”
温瑞卓脚步顿住,深吸口气忍住眼眶中酸涩,这句就是将曾经美好尽毁,丝毫也没有给他剩下:“不会。”
太子只劝他莫要卷入其中。
“那便好,待日后功成,温家仍然会是本王最倚重臣子。”齐慕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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