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瑾蹙眉,在他看过来时松缓眉头道:“你可是怪娶别人?那是陛下赐婚,也身不由己。”
“是身不由己还是其他,简玉如今已不在意。”温瑞卓看向他腰间笑道,“殿下,这枚玉佩染灰。”
他所赠之物他视为爱物
他虽非皇后所出,但也算是养子,对方虽是嫡子,但母家有罪,元后死前更是被废后位。
“殿下,温相之子求见。”侍从跪在殿外汇报道。
齐慕瑾心生不耐,抬头欲言时抿住唇,起身道:“请他去正厅相见。”
打败个齐盛旌不难,没有温家也无妨,可要败齐语白,却需要温家相助,纯臣阁老对于储位正统可都有自己坚持。
侍从转身去请,齐慕瑾则进房间,换身绣着墨竹常服,又挂上那枚玉佩,执玉扇后进正厅。
中爱惜异常花瓶掉落在地面上,碎成无数片。
“他是男子?!”齐慕瑾心中震惊异常。
“陛下亲下命令,正位东宫。”侍从跪地道。
“他已嫁人,怎还能做太子?”齐慕瑾握紧拳头。
“替嫁之事虽人尽皆知,可百姓只知当时嫁是七公主,五公主直留于宫中,并未出嫁。”侍从低头迎着他怒气颤抖道。
正厅之中人独坐,着烟色长袍,俊秀儒雅,比之之前在京中时更加温润内敛些,齐慕瑾脚步停下,细细打量过开口道:“简玉。”
温瑞卓闻言放下茶盏,转头看来来人时眸光轻敛,起身行礼道:“殿下。”
“简玉不必多礼,半年不见,你倒同生疏不少。”齐慕瑾上前,看到他挂在腰间玉扇叹道,“你还留着。”
温瑞卓抬眸看着他,面前之人还如之前样穿着打扮,只是不知是否他心境改变,只觉得其眉宇间再不似之前淡然,而是充斥着皇家富贵和淡淡戾气。
他从腰间抽出玉扇,双手捧着呈过去道:“今日前来就是为归还此物。”
“好,极好!”齐慕瑾深吸着气,蓦然笑起来,“远嫁草原避开京中争斗,如今又以正宫嫡子之位正位东宫,好深算计!所有人斗到最后,竟然都忽略他,所有东西都为他做垫脚石!”
桌上茶盏尽皆落地,侍从低头道:“殿下息怒,如今还未尘埃落定。”
齐慕瑾泄气,跌坐在旁座椅上,目光中迸发出几分狠意:“你说也是,这久都斗过来,还怕他个中宫嫡子!”
他伏低做小十几载,对方扮做女装不露丝毫破绽也是十几载,朝堂草原,这种时候谁沉不住气谁会死。
父皇未必就对这位太子放心,元后家族也不是毫无破绽,他远离朝堂,京中势力更不如他,不能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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