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良在贺莎
帮助下坐靠
起来，程让原本是想动，贺莎没让，让他好好坐着，程让便听话地坐着。
或许是生病原因，贺明良比记忆中清瘦太多，说皮包骨有些夸张，但也差不多少，可那双眼睛或许是见到最想见人，是有光，看着程让，专注也认真，像是唯恐眼前人是梦中人，眼睛
眨就消失。
贺莎看出程让不自在，在旁边提醒声：
“小让不回来时候整天念叨着，如今回来您倒不说话，有话快说吧，小让挺忙。”
贺明良略显尴尬地笑笑，这才回神，点点头：
程让停下脚步。
却没有回头。
贺莎不想父亲遗憾，却也不想为难程让，犹豫几秒小声说：“要实在不想说就走吧，
跟他解释认错人，没事，你好好。”
程让转头看向贺莎，突然不想看贺莎因为自己而为难。
“没事。”程让笑下：“和他说两句。”
人进来时候她抬头看过来，随即怔瞬，当即放下手中书迈步走过来：
“小让，你怎
来？不是不回来吗？”
“小姨。”程让轻喊声：“是有事拜托您。”
贺莎还没有询问是什事情，程让就从口袋里拿出张折叠好A4纸递到贺莎面前：“这是写好放弃遗产继承承诺书，签名和手印都在上面，麻烦您帮忙给他们，让他们别再来找，真不要这些。”
贺莎没立刻接，微微蹙眉：“他们去找你？”
“好，好。”
‘好好’两句，便又
贺莎眼眸里全是意外，但瞬间也反应过来是怎回事，欣慰地笑笑：“小姨可不是在道德绑架你。”
“知道。”
程让回过身看向贺明良，两个人视线对上，个饱含着万语千言，个却平静得没有丝波澜，程让迈步走过去，在贺莎为他拉过来椅子坐下，他应该要喊声，可却不知道该喊什，十年前他就不许自己喊外公，可叫贺院长似乎又有点置气意思。
可他并没有怨恨和生气，甚至对贺明良是否真如贺莎所说当年只是权宜之计也不甚在意。
他坐在这里是因为贺莎，不是因为贺明良。
“不小心遇到。”程让不想多说：“这个你收好，替转交给他们，走。”
程让把承诺书放在旁边茶几上就往门外走，贺莎却疾走两步拦下他：“来都来，跟你外公说说话？”
“不。”程让说：“没什好说。”
程让迈步就走，贺莎也没有勉强他，只是跟在他身后想要送送他，可贺明良却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即便是个背影却还是认出他：
“小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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