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姑夫处理。”李呆老老实实道。
“对,咱们所里就指导员在村里说话管用,别人,不行。”张关平道。
这话听得,怎就让年轻气盛余罪叫个不服气呢,王镔都快到退休年龄,据说当年退伍已经是二级伤残,组织上照顾才把他发回原籍当乡警,至于指导员嘛,共才四五个正式编制,论年龄也轮到他。
心里虽有不服,不过嘴里没说,而且他看到几个乡警如坐针毡,连李逸风也有点坐不住意思。车停到观音庄村口,村人围着,几个年纪大正数落着个蹲在磨盘跟前汉子,估计那就是丢牛打老婆主。几个裹袄拿被子老娘们和指导员说几句话,指导员安排着警车,载着人先走,估计是到乡卫生所看被打婆娘。
此时余罪才看清指导员,五十开外年纪,黑脸膛脸愁苦,不怒自威,个子很壮硕,走近时才发现,背有点佝偻,像所有基层累辈子老警察样。他刚想上去自介绍几句,不过想太突兀,回头到车里把几个不情愿下车拖下来,再不干事,也得在群众面前做个样子嘛,毕竟是丢几头牛大事。
,她老汉。”李呆道。
“老公打婆娘,这儿不很流行嘛,快过年,闲着也是闲着,打就打呗。”余罪道。这儿确实很流行打老婆,不可否认,落后地方有落后好处,最起码男权上有优势。
“不是啦,差点打背过气去,麦花嫂寻死涅……喝瓶农药……”
“啊,死啦?”
“没死,农药过期,卫生所说毒性不大……”
谁知道,异变突起,刚走几步,他惊得停步,就见指导员和村里老人说几句什,解三指宽武装带,扬手指蹲着言不发汉子,
“靠,呆头,你话再说半截,小心老子灌你农药啊。”
余罪和李逸风被李呆说得惊乍,细问才知道经过。就麦花家丢两头牛,天夜没找着,老公李大寨气全撒在放牛不敬业老婆身上,据送卫生所乡亲说,哎哟,拿着胳膊粗杠子把老婆往死里打。老婆也是气不过,拿起窗边农药就灌……幸好,冬天没新药,过期。
仍然是这些家长里短,狗屁倒灶事,不过这次更激烈些。余罪车快,不多会就跟上指导员王镔车,快到地方时,他却有点心虚,你说这事,偷牛暂无下落,估计下落不那好找,到现场碰到打老婆嫌疑人,可怎处理?
“哎,兄弟们,这事该怎处理?”余罪问。
没人回答,他看看,哎哟,个个傻样瞅着他,余罪气愤,斥着道:“难道你们从来没处理过类似警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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