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为什县局领导都不来送他上任,这地方,管顿饭都困难。估计经费都被压缩到极致。
轻轻地推推门,门是开,隐约地响起吆五喝六猜拳声,噢,喝酒呢。他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时多,他妈,这里警营真叫舒服啊,这个时间还有酒场。
进门,果真是大庙,修葺过房屋还能看到旧庙影子,东偏房里在喝,余罪踮脚到窗口,敲敲窗,出声问道:“同志,这是羊头崖乡派出所吗?”
“门上挂着牌呢,不认识呀?”歪戴帽子个,出声问,看是同行,愣下。
“找你们呀?上班时间喝什酒啊?”余罪没来由地有
长。
括弧,挂职,带个副字。
这个副所长本身当得就像个笑话,到县公安局报到时候,他已经能领会到县局局长眼中那谑笑眼光,从市里要扔到县区就足够郁闷,别说直接扔到最偏远羊头崖乡。
在正常从业警察眼中,要论及活得很失败,余罪此行无疑是最成功范例。
没什行装,就几身换洗衣服和这辆从孙天鸣那里赢来警车,坞城反扒队换人,很照顾他,没留这辆车,孙队长又不好意思要回来,余罪于是就开上来,这里头足见警用车辆管理混乱。
其实他不想来,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最好结果,在瓶刺刺向自己时候,他已经做最坏打算。他觉得是监狱生活过影响,总是在无计可施时候,狠狠心,就能豁出去,可回归到正途,又觉得豁不出去。因为提拔所长时候,把老爸乐得合不拢嘴,逢人就吹嘘,你说要不当这个所长,连老爸吹牛资本都没,那得多失落不是。
就是嘛,好歹也是副科级。操!
余罪踩油门,飙上乡路,这段路足足驶两个小时,路面坑洼,年久失修,看就是穷乡;所过之处,遇到两辆拖拉机、四辆三轮车,七辆畜力车,他判断出来,是个很穷乡,像样机动车估计都没几辆。渐渐地看到坐落在群山环绕乡中心村时,下子判断全证实,环村皆树,树周围是麦地,梯田层叠而上,朗朗晴空片,晴空上白云朵朵,这要放到春夏季节,肯定是山清水秀,肯定不会像太原满是雾霾。
环境保持得这好,肯定穷透顶。
点也没错,转悠圈找到乡派出所大院,有点傻眼,居然在座庙里,虽然已经刷成蓝白相间统标识,可它就是个大庙,半尺厚围墙,全是石块垒成,中间还有神龛供着不知名小佛,大门倒是新装铁门,不过看着有碍和谐,实在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高度结合产下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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