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小花印说:“如果真钓上只鱼儿,你不怕水神找你吗?”
“你真相信有水神吗?”
“那你为什戳瞎它们?”
祖父不说话。小花印僵僵地拿着钓竿。
“还给你!……”小花印说,“钓不上来……”
“土人习俗,”祖父把烂鳍瞎眼鱼儿放到个大塑胶桶中,“说这河里有可怕水神,上钩鱼儿如果跑,就会回去报告水神,水神趁你喝水时跑到你身体里掐你五脏六腑……所以要戳烂它们鳍和眼,让它们走不,看不见……”
“鱼儿马上就被吃,怎跑呢?”
“哦,不定,”祖父把蜗牛肉挂入钓钩,鱼竿甩,掷入河里,“有时候……”尾大鱼哗啦声跳出桶外,辗转反侧,糊身泥垢,逐渐接近河水。祖父抽出腰上小番刀,连戳数次,贯穿鱼儿胸部,扔回桶里。“看……如果不是残,早逃回去……你别看它们看不见摸不到,在桶里照样亲嘴嘴……”
雨季扩大鱼儿活动空间,平常干燥地方变成小湖潭,平常鱼儿不能出现地方出现大量鱼儿,鱼狗、鱼鹰和各式水鸟也特别活跃。河水溯流,从下游和出海口漂上来批秽物,几个铁罐和玻璃瓶在小花印脚下磕碰不去,只丑陋无比拳头大婆罗洲水蟾蜍趴在个四方形铁桶上,铁桶上印着位戴头巾怀抱稻穗金发姑娘,被水蟾蜍深情款款地搂抱。不知是这幅景观或祖父那番话,祖父第次看见小花印笑。祖父拿着钓竿走到小花印身旁。
“你喜欢钓鱼吗?”
“再等下……”
“不……”小花印把钓竿塞回祖父手里。祖父接过钓竿,也学小花印蹲在河岸上。
“你喜欢钓鱼吧……”祖父说,“改天们划船到沼地去钓鱼。沼地有很多果树,平常走得通,下过雨后,河水,bao涨,淹没沼地,鱼儿就游上来,等着野果掉下,有些鱼儿干脆就跃到树枝上摘果。那里
水蟾蜍慢慢爬入河里,在金发姑娘身上留下摊泞泥。姑娘两颊红得像鸡冠,似乎像母鸡生吃谷麦,推销着家乡出产祖传秘方焙烘饼干。小花印抬头看着祖父。
“给你……”祖父把钓竿递给小花印。他钓竿只是根晒干和失去弹性竹竿,简单实用,连浮标也没有,完全依赖手感。
小花印安静地看着钓竿。和饼干桶上那只模范母鸡比较,她像只胆小而缺粮白腹秧鸡。
“给你!……”祖父说,“你有本事钓上尾鱼,就不戳瞎它们……”
小花印还是安静地看着钓竿和祖父。祖父把钓竿塞到小花印手里,指着河上钓线说:“注意,鱼儿吃饵时,用心和眼去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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