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5 / 30）

祖确因为犯错或犯上而被动用酷刑，而且园区没有原谅曾祖，反捆河中实际是种处死叛徒手法。曾祖在河中假装哀嚎，暗地挣扎，三天后脱困逃逸，园区派遣十五人武装部队直追缉到曾祖翻越沙捞越国境。

矿区经验让曾祖学习到更高明篡位韬略，曾祖接下种植园区代理园主后，随即传出前任园主之死是曾祖毒手。曾祖野心勃勃，接管园区后大肆招工征地，将当初只种植咖啡和烟草中型垦地扩充到个拥有茶园、胡椒园、胶园、罂粟园和伐木厂大型种植园区。殖民z.府虽然贩售鸦片，但禁止居民私下种植和买卖，因此曾祖最早将罂粟种植在林沼地上。林沼地散布巴南河畔，每年十月至翌年二月雨季时被河水淹没，三月至十月,bao露阳光下，此时它们历经洪水冲刷沉积，潮湿肥沃，最适合农耕。曾祖从三月初播种，九至十月收割，雨季时招待英国*员巡视园区。十年后，曾祖出入总督府无数次，上下打理，半公开种植鸦片，买下殖民z.府委托他经营咖啡园和烟草园，在园区内开设赌馆、鸦片馆和妓院，垦殖第二座种植园区于巴南河下游。曾祖花十年时间，贿赂利诱，恫吓威胁，挑拨离间，联夷制夷，试图安抚、控制、消灭土族，但曾祖逐渐发觉园区和土族之间关系，犹如蜜熊之于蜂巢，红毛猩猩之于野榴梿，蟒蛇之于食蟹猴，是种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复杂进化课题和食物链之争，关键在于谁是掠食者和被掠食者。曾祖逃躲过十多次土族刺客暗杀和围捕后，终于决定向殖民z.府购买军火组织巡逻队，和土族及毒蛇猛兽展开场超过甲子攻防战。祖父十九岁那年第次踏上曾祖用场谋杀和几坨金块争取到种植园区，见到美丽灿烂罂粟园，他喜欢雨季时乘坐舢板在河水泛滥林沼地上漫游，这时巴南河里大鱼纷纷游入林沼地，啜食平常啜食不到噗咔噗咔掉入河里野果。祖父有时候躺在舢板上任舢板漂流，有时候用根钓竿垂钓。大鱼上钩后，祖父用小番刀剁碎鱼鳍，戳烂眼睛，咒骂几句后放生，欣赏它们在河里浮游挣扎。

“你为什戳瞎鱼儿眼睛呢？”小花印蹲在巴南河畔看祖父杀生。她穿双从家里带来白布鞋，鞋底已快磨破，好似脚底下踩着两片枯叶。短裤染着油脂水气，铅灰色衬衫像晒干蛙皮囊。刚到园区时两条垂到屁股上小辫子已被曾祖亲自用小刀贴着头皮削掉，头青丝像刚出膣泡着羊水胎毛，她为这事哭好几天。手脚长满红斑，显然她体质时不能适应这里蚊蚋叮咬。才星期劳动，手指脚趾已泡得快要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