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兽栏,囚养着苦力平日捕获野兽,最近兽栏常遭破坏,长须猪、吼鹿、貂、獾、红毛猩猩和猴类不是被咬死就是突然失踪,从兽栏留下爪印和尸体上咬痕判断,凶手似乎是同只兽,而夜巡员喊话显示,这兽正遭到全体夜巡员围捕。确定不是番鬼后,祖父松口气。龙屋起阵骚动,兽逃到马屋去。联结走廊响起脚步声。祖父看到曾祖昂首阔步快速走向马屋,身后跟着两个夜巡员,夜巡员拖拉着个男人,祖父眼就认出那男人是周复。
第二天早曾祖召集八百多名苦力在宿寮和种植园之间片空地上举行场公审。周复打赤膊被反手捆绑在根木桩上,短裤遭到严重狗咬,屁股萎靡,阳物睾丸囊,bao露在晨风中,目中无人地瞪着八百多个苦力仿佛个拖着洋鬼子苦力三轮车车夫。周复在种植园工作五年多,有空就混到三栋灰瓦白墙水泥楼房,来回穿梭在赌馆、鸦片馆和娼馆,不断向曾祖借贷粮饷,最后竟将两个闺女卖身娼馆,用她们青春和肉体偿还辈子偿还不清赌债和鸦片钱。周复看见伙伴大排长龙操自己女儿时,赌瘾和鸦片瘾就会莫名其妙地发作。
“哪里亏待过周复?他没钱赌,借赌资给他;他瘾来,赊钱给他;他想屌女人,预支工资给他。天底下有这好头家吗?大家看他皮包骨,锄头拿不稳,天砍不到几根杂草,这种工人谁敢收?他在这里这多年,等于是养他……”
曾祖声音洪亮沙哑,不疾不徐漫步苦力群中,像平日带领英国*员参观种植园区。祖父站在几个巡逻队员后方,正啃着昨天从城里运来土司面包,对这场审判不太感兴趣,眼神锁住对面周复身后树下兽栏。祖父来园区年多,已看过三四场这种审判,早已知道会有什结果。他有点后悔自己昨晚太胆小,错过场辈子可能再也碰不上好戏。据说昨天深夜那只困扰园区多日野兽在十二栋宿寮游荡阵后,最后躲在最遥远河畔上那栋灰瓦白墙水泥楼房阁楼中,将二楼睡梦中达雅克马来印度中国娼妓们吓得花容失色,仅着内衣就冲到楼房外。夜巡员不但看惯也玩腻她们肉体,对这群冷得直打哆嗦娘子军视若无睹,注意力集中在黑暗酷热阁楼——也就是隔热层中。夜巡员在屋外吆喝,爬上屋顶敲打,没有人胆敢进入隔热层。曾祖出现时,劈头就臭骂顿夜巡员,说你们让姑娘们在寒风中穿这少衣服,着凉你们狗屌靠什取暖?命令夜巡员到屋里取出姑娘们衣服,打开鸦片馆请她们到里面休憩,又命令夜巡员煮几锅姜汤给她们祛寒,说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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