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
又是另
头象
。屋长声如鸡啼：白种人和中国人垦荒耕地，开辟大得惊人种植园；日本人伐林，百岁树神不再庇护
们，想要痛快淋漓猎杀大型动物已经愈来愈难得。说完喝筒米酒，从墙上攥走把番刀，吟唱类似巴都吟唱过歌谣，手舞足蹈在原地兜转圈子，有时候像小玻璃瓶里缺氧金鱼，有时候像吐气泡雄斗鱼，雉句也听不懂，无聊地环顾屋廊，发觉大部分人已吃饱喝醉，腆着大肚子躺在地上酣睡或呻吟，只有极少数人还在斗酒吃肉，亚妮妮和双胞胎姐妹也失去踪影，阿都拉在阳台上漫游。大型动物出现种植园甚至宿寮是日常上演戏码之，而且是巡逻队员和工人大娱乐，那天晚上祖父遥望河边灰瓦白墙水泥楼房迷离灯光和聆听黑暗中男人惨叫后准备就寝时，联络走廊却响起夜巡员吆喝、脚步声和声揉和金木水火土枪响，那是发自曾祖让每组夜巡队员特别配戴改制毛瑟枪，紧急事故时对空射击，听到这声怪异枪响，所有熟睡中吃喝中拉撒中操屌中巡逻队员必须立即荷枪实弹朝枪响处集合。祖父掀开蚊帐再次推开纱窗。月亮步步高升，披着几片云彩仿佛猴影幢幢。十二栋艨艟似宿寮被六十烛光电灯泡、日光灯和四处游走手电筒、煤气灯、采矿灯和火把切割得檐梁毕露门窗洞开，四通八达联络走廊扎眼如昼，浑身刀枪棍棒夜巡员东奔西跑，工人脑袋挤满窗户，每个人都和祖父样拉长耳朵聆听夜巡员喊话。
“往龙屋去，围起来，围起来，别让它跑……”
“是那鬼东西……又有只长须猪被它咬断脖子……”
“这次千万别让它跑……”
“刚才是谁放那枪？还以为是番鬼……”
“是啊……不过是只禽兽，有必要放那枪嘛……”
“头家吩咐过，要捉活……”
“捉活？妈，难……”
夜巡员和嘈杂声往龙屋移动，祖父居住工头宿舍恢复宁静。龙屋是十二栋曾祖用十二生肖命名宿寮之，靠近巴南河畔灰瓦白墙水泥楼房，祖父站在窗栏上将半个身子伸出窗外可以看见百公尺外它那盐木竹片砌成穿山甲皮囊似屋脊，上面积满泥垢汗水空罐头，长满攀爬植物和野兰花，住着蝎子和老鼠。祖父没有听清楚夜巡员喊话，以为又是番鬼达雅克人，自从咖啡园役后，偷袭、抢劫、制造小程度破坏和动乱已是达雅克人惯用伎俩。祖父两手抓着窗栏，肩膀抵着窗楣，头颅伸出窗户，仿佛背着窗架子，状如耶稣驮十字架，望着酱青像坨便秘物龙舍。曾祖带着殖民z.府开发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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