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
苦，但这仅仅因为他陷于困境，万不得已，并不是因为他现在还希望增加帮手。他也不是
味
诉苦，只是遇到合适机会时顺带诉说两句。尽管如此，在歪心眼同事中间不久便传开这样个谣言：有人曾问过奥托马尔，布鲁姆费尔德在得到这般出类拔萃帮手以后还直在诉苦，是否真有此事？奥托马尔回答说，是，布鲁姆费尔德还直在诉苦，但诉得在理。他，奥托马尔，终于认识到这点，并打算逐步做到有个缝纫女工就给布鲁姆费尔德配备名实习生，这就是说总共将配备六十名左右。万这
多实习生不够用，他将再派人去，他将不停地派人去，直到那座疯人院成为完美无缺疯人院时为止，须知，布鲁姆费尔德那个科几年前就已经变成疯人院。不消说，这种话是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奥托马尔口吻说，但他本人决不会用那种口吻说他，即便只是用相似口吻也不会，对此布鲁姆费尔德并不怀疑。这全是二楼办公室里那帮懒汉编造出来，他概不予理睬。假如对于那些实习生他也能这样泰然处之就好。但他们站在那儿，再也撵不走。他们是脸色苍白、体质羸弱孩子。按照他们材料上介绍，他们已经过结束学业年龄，这实在没法叫人相信。他们显然还需要母亲照料，连把他们交托给教师家长都不会愿意。他们自己还不懂得活动身子，尤其是在刚开始时候，站久他们便累得不得。不注意，他们就会体力不支，伛偻着背，歪斜着身子，站在个角落里。布鲁姆费尔德试图给他们讲清楚，假如他们老是这样懒散图舒适，他们会落下终身残疾。差实习生挪挪身子去办点事，是要担风险。有回，他差个实习生去办事，那家伙才挪动几步路，不料由于热心过头，跑过去时撞在斜面桌上把膝盖都磕破。当时房间里坐满缝纫女工，斜面桌上堆满衣服，但布鲁姆费尔德只好把切工作都撂在边，领着那个哭哭啼啼实习生走进办公室，在那儿给他包扎下。但实习生们这种热心也只是表面文章，他们就像真正孩子，有时想出出风头，但他们更多是想，或者说得确切点，他们几乎总是味地想迷惑上司注意力，欺骗上司。有回正是工作最繁忙时候，布鲁姆费尔德汗水淋漓，急匆匆地从他们身旁经过，发现他们正躲在捆捆衣服之间换邮票呢。他真想用拳头朝他们脑袋狠狠揍下去，这对于他们这种行为是惟行之有效惩罚，但他们是孩子，布鲁姆费尔德可不能把孩子打死。就这样，他继续忍受着他们给他带来痛苦。本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