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奇树当真是闻所未闻!
窦鼎见山崖不过在身边十余丈外,不由暗自庆幸,心想若是没有手中长枪,只怕已摔下去!又见条血迹斑斑划痕直通悬崖,忙步履蹒跚地跑过去,只见云乱怀抱连蝉靠在岩壁之上,不上不下,境况堪忧。
窦鼎死里逃生,本当庆幸释怀,但见云乱与连蝉生死相拥,心头更不是滋味,抡起手中长枪就向云乱没头没脑捅过去,所幸相距甚远,时间还够不着。
连蝉睁眼见自己与云乱身悬岩壁之上,心头惊骇,见崖上窦鼎正欲行凶,更怕窦鼎伤云乱,于是高声告饶,希望窦鼎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莫在此时落井下石。
窦鼎见连蝉维护云乱,嫉恨更深,顾不上自身安危,攀住岩壁渐渐下滑,只待接近这对男女,就用手中长枪先行结果那个夺他妻子回纥胡人!云乱见窦鼎手攀附岩壁,手紧握长枪慢慢靠近,脸上尽是杀意,也知这般僵持岩壁不是办法,自己手抓住岩壁,手要护卫连蝉,如何生出第三只手来对抗窦鼎?转眼看
扎入皮驴体内,就如同扎进大桶生胶,紧缠沾韧,哪里还扯得出来?云乱见皮驴受创,也顾不许多,高声喝叱,那皮驴犹如离弦之箭
般射出去,载着背上云乱、连蝉从马匹之间细微空隙中穿出去,转眼间已经冲过骑兵围困!
而紧握长枪不放窦鼎被挑离马背,连带飞速飘起,就如放上半空纸鸢,被皮驴带着飞跃崇山峻岭!
窦鼎心中惊恐,想要呼喊却只觉狂风猛灌入口,喊叫不得,唯有死死抓住长枪不放!
皮驴速度何其惊人,云乱只觉眼前事物飞速闪现,什野地、城池……哪里看得清楚!蓦然眼前大亮,轮红日出现在地平线前方!日出东方!
云乱大惊,正寻思此番逃避错走东方,心头只觉不妙,胯下皮驴已然“嚓”声碎响,在初升朝阳光芒中裂为齑粉!
云乱、连蝉失去皮驴承载,依然保持惯性向前冲去,片刻间摔落在地,向前滑出十余丈!
事发突然,但云乱及时翻身护住连蝉,地面砾石将云乱后背划得血迹斑斑!忽然,云乱身体震,顿失重心!
云乱紧抱连蝉,翻手扣,胡乱抓住物,勉强稳住身形,定睛看,却是斜靠在处倾斜山崖之上,若非抓住崖壁突出石头,两人早已摔将下去!
那边窦鼎也是如此,好在有长枪在前稳住身形,虽摔得头破血流,肢体尚无大碍,半晌爬起身来,只见四周荒芜,处于片高地之上,崖下株巨树生得甚是丰茂,树冠延绵里左右,虽然生于悬崖之下,但树冠早已高过山崖,叶片硕大如船桨,葱郁青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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