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最后的时光（12 / 12）

海外尘氛犹未，请君莫作等闲看。

：“鸿章又拈句柬海上官商寅友，并谢拳拳，乞弟代为致谢。愿诸君努力共济时艰，鸿章虽死犹生。”

在休息外交使节成员

签定条约后宴会

1901年11月7日，李鸿章在北京贤良寺魂飞魄散。死之前，已经穿上寿衣卧于病榻上李鸿章忽然睁大眼睛，嘴唇喃喃颤动，两行清泪缓缓滚出。匆忙赶来老部下周馥痛哭道：“老夫子，有何心思放不下，不忍去耶？公所经手未事，辈可以办，请放心去罢！”李鸿章“忽目张口动，欲语泪流”。周馥“以手抹其目，且抹且呼”，其目遂瞑，须臾气绝。李鸿章是死不瞑目啊，作为个败国之相，心高气傲李鸿章哪里甘心这样下场呢！

李鸿章终年78岁。

在生命最后时光里，李鸿章看到什呢？但终于魂飞魄散地离开这个世界。个裂缝向外打开，世界在最后时间内变成无数白光消失。在生命最后岁月里，那些别样、陌生、寒冷和不可把握东西正像阴影样向他扑面而来，吞噬他所有功名和时间。李鸿章脸上所有表情都冻结，股陌生而熟悉东西慢慢伸延过来，暗淡他最后光与影。

去世前，李鸿章还挣扎着全部气力，口述诗首：

劳劳车马未离鞍，临事方知死难。

三百年来伤国步，八千里外吊民残。

秋风宝剑孤臣泪，落日旌旗大将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