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沉吟,难怪葛巾悒悒不乐,又问:这几日楼里可还发生什异事?
两人齐齐摇头:“自从那晚过后,楼里清净得很,没听说有人半夜被丢到廊道里,更没听说有鬼个劲地敲门。”
抱珠忽然道:“不对,听说青芝最近也经常发噩梦,同住房丫鬟受不她夜间惊叫,都跑到假母面前告好几状
滕玉意看看卷儿梨和抱珠,含笑问:好几日不见,你们可还安好?
卷儿梨和抱珠很识趣,没问滕玉意为何不能说话,只感激道:“承蒙公子关照,这几日大娘不曾打骂奴家。”
那就好。滕玉意点点头,又写道:对面那位葛巾娘子如何?
卷儿梨和抱珠嗫嚅着没说话。
滕玉意看霍丘眼,霍丘走过去掩上门,程伯蔼然笑道:“现在可以说。”
露丑。”
卷儿梨和抱珠应。
萼姬前脚刚走,门口冒出两颗圆圆脑袋:“王公子,们也拾掇好。”
滕玉意冲绝圣和弃智招手,二人笑呵呵进来,瞟见屋里卷儿梨和抱珠,略微拘谨些,抖开道袍,在席上趺坐:“东明观五位道长已在回程路上,估计会先到,师兄去宫里,很快也会赶来。”
滕玉意把茶点推到他二人面前,蔺承佑去宫里?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忙着找寻尸邪和金衣公子踪迹。
抱珠叹气道:“葛巾娘子不好,那日服道长给符汤,烧是退,但总是发梦魇,听说没有晚能睡踏实,白日里也懒进饮食,这才几日,听说都憔悴得不行。”
绝圣和弃智忍不住道:“她体内妖毒都清理干净,论理不至于如此,你们主家没请医官来看?”
“请。”抱珠搂紧筚篥,“但医官也没看出什名堂,只说葛巾受惊吓需静心休养。”
滕玉意写道:她脸上伤痕呢?可有愈合迹象?
卷儿梨望向绝圣和弃智:“上回青云观道长看葛巾伤口,说是厉鬼所伤,主家对葛巾娘子还算关照,找来许多生肌去淤药膏,抹也不管用,眼看要落疤。”
绝圣往嘴里放颗丹栗,低声道:“师兄送阿芝郡主进宫。”
弃智抿口蔗浆:“尸邪昨天被师兄射六箭,差点就被师兄挫骨扬灰,它心里估计恨极,定会去找阿芝郡主麻烦,师兄怕出岔子,回来就把阿芝郡主送走。”
滕玉意摩挲手里荷叶盏,本以为蔺承佑会把阿芝也送到大隐寺避祸,结果他将妹妹送到宫里去。
大隐寺有缘觉和尚,宫里哪位高人懂道术?
她冷不丁冒出个念头,听说圣人是清虚子道长养大,认祖归宗前直住在青云观,想来也颇通道术,宫里高人指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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