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寻思道:“好像是有这回事。”
“那是因为昨日那个叫弃智小道士受伤,不小心把血滴到剑身上,他是三清童子身,血气可谓至纯至阳,当即使三息合,灵力随之大涨。不能常用三清童子血来滋灌剑身,只能退而求其次,鲜血不易得,毛发汗水也有滋养之用,也懒得到处去寻,昨日那个蔺姓小儿和他两个师弟都不赖,不拘谁定期给弄桶即可。”
滕玉意脸色发青,这是要她去弄别人浴汤?
她笑起来:“办不到。”
小涯眯眯眼:“滕娘子这是不肯?”
如此有缘,理当互相襄助,待你好还是不好,昨晚这遭你就应该知道,你瞧瞧为帮你恢复灵力,费多少心思。”
小涯懒洋洋往枕头上倒,重新把腿翘起来:“你之所以那样卖力,不过是担心自己晚上鬼魅入梦,表面上替解咒,说白还是为你自己,往后你就是主人,要做可远不止这些。”
滕玉意眼皮跳,这老头开口就堪破她心事,她若无其事道:“你且说说,怎样才算对你好?”
“爱吃蟠桃,每日你都得弄蟠桃给来吃,若是没有蟠桃,汁水多甜果子也成。”小涯伸个懒腰,“还有爱美酒,几日不喝就会灵力大减,你最迟三日就得拿美酒来供奉。”
就这个?滕玉意故意沉吟:“蟠桃和美酒都不易得,且勉力试吧。”
滕玉意将案几上盘蒲桃端过来:“新鲜果子管饱,酒呢,只要不挑捡味道,保证定期供奉,第三条,没得商量。”
小涯气呼呼道:“那就不必往下谈,滕娘子保重,老夫这就走,不起等下个主人好。”
他说着蹦起来,装模作样要往剑上跳,然而念
小涯翻身坐起:“休拿话唬,老早就闻到你身上酒味,昨晚在那个彩凤楼,你借蔺姓小儿名头叫好几壶龙膏酒,滋味不错吧,当时可把馋坏,也不求玉液琼浆,反正下回你饮酒,记得先给留壶就行。还有——”
还有?滕玉意揶揄道:“不过是个‘女娃娃’,哪有那大能耐。”
小涯万料不到滕玉意拿他说过话嘲讽他,摆摆手道:“女娃娃归女娃娃,谁叫你是新选主人,只要你有心,该做事样都落不下。与旁法器不同,最怕脏秽之物,要长久保持灵力,需定时用胎息羽化水清洁盥洗,每隔七七四十九天,你就得替把东西准备好。”
滕玉意愕然:“何谓胎息羽化水?”
“事关黄气阳精之道,说你也不明白,且问你,昨日在小佛堂遇见那条金妖时候,你有没有发现比平时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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