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荡,进帐就向皇帝跪下,口称“罪臣”。
韩孺子照样命人赐凳,笑道:“卓相何以慌张至此?朕并无问罪之意。”
卓如鹤不能不慌,“臣为官不谨,与中书省勾结,擅猜陛下心意,实乃罪大恶极。”
韩孺子收起笑容,问道:“卓相自问政绩如何?”
瞿子晰只是有点摸不透皇帝,卓如鹤则根本摸不着边,愕然看向皇帝,想起不起、想跪不跪,在凳子上如坐针毡,想好
会才说:“臣不敢自夸,说到治官,臣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为
换取支持,任命
些平庸之官。说到理民,荒地日少,盗匪日稀,但是天下依然疲弊,国库依然空虚,臣有功有过。”
“朕任用卓相之时,就有人对朕说你擅理民,不擅治官,难决大事,可朕仍然重用你,为何?民为天下之根本,理民乃重中之重。卓相何不专心理民?大事决于朕,治官——也交给朕吧,从今以后,五品以上*员任免由朕定夺,不过你放心,只要是正常任免,朕不会驳回。”
卓如鹤跪下,连连磕头,还是拿不准皇帝用意。
韩孺子也没法解释得更清楚,拿起桌上
份奏章,“东海
消息,黄普公率军剿匪,逾期未归,怕有意外。”
卓如鹤起身,仍是失魂落魄,“是,兵部已派人去查问详情,目前解到
情况是黄将军很可能落入
海盗
埋伏。”
“东海遥远,去
回不知要多久,朕亲自去看个究竟吧,请卓相安排
下,越早越好。”
卓如鹤目瞪口呆,“可是陛下……”
“有劳卓相看守京城。”
卓如鹤半天没反应过来,本来大臣们都反对皇帝远离京城,现在这却不是最重要问题
,“是,陛下,臣……臣尽快安排。”
卓如鹤告退,事情明明败露,皇帝收回
几项极其重要
权力,却仍然相信自己,甚至让宰相留守京城,卓如鹤怎
都无法理解这其中
含义。
韩孺子最初计划是去塞外,看到东海国
奏章之后,他决定前去
探究竟,总觉得黄普公不是那种轻易落入陷阱
将军,事情只怕有诈。
次日上午,崔腾来见皇帝,他不在乎君臣之间有无矛盾,越热闹越好,进来就笑道:“陛下可把城里
大臣吓坏
,谁让他们以为陛下好欺负
?呵呵,中书省
个小官儿还在营外跪着呢,要不要让
去揍他
顿?”
“南直劲?正好,宣他进来。”
“咦,陛下不会这容易就被打动
吧?至少也得跪三天三夜才行。”
韩孺子敲敲桌子,崔腾只得退下,嘴里嘀咕道:“早知如此,就不提起他……”
南直劲年纪大,在外面跪天
夜,身子骨就要吃不消,再不得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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