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普公茫然地接过来。
邀月想
想，又从荷包里取出
块，“这次公子开恩，再想让公子给你钱可就难，别再赌钱，买件棉衣吧，天这
冷，你总不能就这样过冬。”
黄普公不傻，知道邀月在撒谎，银子与主人无关，而是邀月
私房钱，他自忖长相粗陋，没有那份风流潇洒
黄普公侧身避过，脸茫然，“将军息怒，
没说什啊？”
“离开东海国时候怎交待你？”燕朋师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心中怒火。
“没提那件事，真，没对任何人提起……”
“那你想给写什？嗯？怕别人不知道你本事吗？你命是燕家救，永远归燕家所有，让你做什就做什，但是不准你主动提起，明白吗？”
“明白，将军。”黄普公退出书房，外面还是那冷，他叹口气，没脸回去找其他仆人，慢慢向府外走去，心想去赌场或许能借出点钱来，毕竟自己这些日子里扔进去不少银子。
师正在书房里埋头苦读兵书，遇有欣赏之处，提笔记下，或是做些注解、发通感慨，名美貌侍女为他研墨铺纸、斟酒倒茶。
书房里更加温暖，黄普公算是亲随，不用通报，悄没声地踅进屋子，站在门口，等候主人发现自己。
燕朋师数数写满黑字白纸，已经达到五张，今天任务算是圆满完成，非常得意，用笔端在丫环脸上轻轻划，丫环娇羞满面，轻声道：“公子，有人在呢。”
燕朋师看向黄普公，脸上得意与亲密之情迅速消失，冷淡地说：“有事？”
黄普公不好意思地嗫嚅道：“那个……将军……能不能……再支个月工钱？”
没走多远，身后有人叫他。
黄普公转身，看到燕朋师身边丫环快步追上来。
“邀月姐有事？”
侍女还不到二十岁，是燕朋师进京之后采买，起名“邀月”，府里仆人无论年纪大小，都叫她“邀月姐”。
邀月解下腰间荷包，从里面取出小块银子，“这是公子给你。”
“你工钱已经支到明年，还想再要？”
黄普公低头不语。
燕朋师比黄普公年轻得多，这时却像是父辈教训子侄样，严肃地说：“普公，你也老大不小，不想着娶妻生子，天天就知道赌钱，这怎能行？不要说你这样人，就算是贵家公子，也经不起你这样过日子。”
“是是，将军说得对。”黄普公头垂得更低，可还是想借钱，“要不，再为公子写点什……”
他这句话说错，燕朋师将手中笔掷过去，笔太轻，使不上劲儿，半路掉在地上，燕朋师更怒，左右瞧瞧，抓起砚台狠狠地扔向黄普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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