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头很圆,头发很稀。见是牛月清进来,忙招呼坐,双手还在头上涂抹药水。牛月清就问:“你这是在做什功法?”慧明说:“生发功。”牛月清说:“生发功?出家人都是要削发,还做什生发不生发功。”慧明说:“都是熟人,不怕说你听,出家人都是削发为僧,可是当年无发可削才出家。十八岁时头浓发,不想那个夏天发就全脱,个女人没有头发算什女人?半年不敢出门见人,后来才索性去终南山做尼姑,再后来又上佛学院。可现在要头发,是要头上生出头发再削掉头发。这是北京产生发灵,它还真管用!”牛月清说:“倒恨不得这头长发夜之间全脱个精光,也来跟你做尼姑!”慧明笑道:“你就是头发全脱光,充其量和当时出家样。在俗世也罢,出家也罢,女人毕竟还是女人,女人能少得男人?女人又怎能摆脱掉男人?农民收获麦子就得收获麦草,龙衣蟒袍就能保里边不生虱子?”牛月清说:“是这个实情儿。”慧明说:“你瞧着个尼姑还用生发灵,觉得奇怪吧?可奇怪是你怎也想到要来清虚庵!庄老师是何等人物,别人有烦恼,莫非你也烦恼?”牛月清突然两颗清泪掉下,却句话也不肯说。慧明见她如此,也不追问,沏茶两人喝,直送到山门外,分手告别。
过三天,牛月清又来到清虚庵,慧明却坐在被窝里,说:“知道你是还要来。你事给孟云房打电话时询问,他吓得在电话里直惊叫,要多劝你。不用劝,你是来要出家也好,不为出家散散心也好,人各有志,劝也没有用,但可以告诉你,解脱自己只有你自己。当初出家,以为做尼姑就万事清心,可进佛门,才知道尼姑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当,若是那样,寺院倒成避难所,佛也显不出其圣洁来!男人心倒理解,喜新厌旧、朝三暮四是他们秉性。这个世界还是男人世界。女人如同是大人孩子,大人高兴就来逗孩子,是要孩子把他高兴分为二地享受;大人苦闷,也来逗孩子,或者骂孩子,是把孩子当做出气筒,或当做消气机,要把苦闷合二而或概儿推去。说女人是半边天,女人可以上天,可以入地,可上天入地女人到底有多少?满城商店里出售着女人服装、女人化妆品,好像社会切都是为女人而服务。可这切又都是为什?还不是让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供男人欣赏消用?在男人主宰这个世界上,女人要明白这是男人世界,又要活得好,没结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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