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日三顿给你做饭,晚上陪你睡觉,陪你说话啊!娘,你这会想吃些什吗?”老太太说她想吃拌汤。牛月清赶忙去做,揭锅盖,锅是洗,但锅沿没有洗净,牛月清就又要伤心。十多年来,她心十分之九都给庄之蝶,然后分才在娘身上,她觉得太对不起老娘,而在世界上最亲近却只有老娘啊!
老太太有牛月清在身边,脸上慢慢生动起来,但她总是说这房子该刷刷墙,墙上爬满蚰蜒、臭虫,甚至有蝎子。牛月清给她倒开水,她说碗里有团虫子;给她端洗脚水,她又说盆底有更大团虫子。夜里牛月清不让娘独个去睡那棺材床,和她打通铺儿,老太太又说是睡不着,总是说牛月清三四岁时样子多胖,多乖,然后就用手不停地扇着牛月清伸过来脚,说脚上落满苍蝇,叮咛明日定要洗洗脚。牛月清听,就和娘睡在头,让娘搂着,给娘呜呜咽咽地哭。
庄之蝶和孟云房、周敏满城里寻找唐宛儿,几乎转遍所有大街小巷,毫无结果,三人就来找赵京五。赵京五在家里喝几天闷酒,见他们,精神提不起来。庄之蝶就说:“柳月是个心眼儿要嫁给大正,是劝说多次,可有什作用?说柳月呀,甭论京五表人材,单那身本事,说不定将来成龙变凤,不愁你享不福!可她眼窝浅,反问:庄老师你这是给画饼吧!你瞧瞧,她就是这般见识,也没办法,不是她父母,也不是她亲戚,就是箍她身,能箍她心?!既然这样,那就全随她去吧。”孟云房说:“看是好事不是坏事。当初听说赵京五和柳月要订婚,心里老大不高兴,但话就说不出口。现在她嫁给跛子,你们瞧着吧,跛子有难还在后头哩!”周敏说:“孟老师这话怎讲?”孟云房说:“听老婆说,那次她和柳月去洗澡,发现柳月是个白虎星。白虎星克男人可是杀人不用刀,这是书上写着。”赵京五说:“你们都不用说,也不是为个女人就要毁自己人。人各有志,她不愿嫁,强扭瓜总是不甜。只是恨自己没能耐,又是可惜她太看重眼前实利。今日你们都来,好心也全领,都不要走,提几瓶酒来喝喝。”庄之蝶说:“京五有这个度量,们也就放心。要喝酒,改日到那里去,咱们放开喝醉场,只是今日还有要紧事,你也得跟们跑跑。你知道吗?唐宛儿丢。”就根根梢梢说遍,只是没有说是他和唐宛儿去看电影时丢。周敏禁不住哭腔下来,说:“赵哥,咱这办是什事吗?你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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