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季晓鸥这几日遭遇,方妮娅下安静下来,沉默半天才问道:“亲爱,你这是真爱上他?”
“是。”
“那你打算怎办?等他出来?可他要是出不来呢?”
季晓鸥面部表情僵片刻,又点点放松下来:“说真,从来不敢往后面想。不过也从来不去想不该想事儿。现在只想如何把该做事儿做好。”
方妮娅摇摇头:“唉,以为你们早没什可能性呢,没想到关系都这瓷实。你俩究竟什时候开始?怎就点儿征兆都没有呢?”
又是房屋中介公司垃圾电话,心不在焉地接起来。但对方“喂”声说:“甜心,是,方妮娅。”
季晓鸥边眯着眼睛查看公交站牌,边问道:“你怎换号?”
方妮娅在电话里哧哧笑着:“为安全啊。现在面首三千,可不想被陈建国抓住什把柄,离婚分财产时候吃亏。”
季晓鸥皱起眉头,对她这种随便轻佻方式,直是不能苟同态度,但她没有说什。两人再聊几句,听说季晓鸥要去塘沽“三分之”,方妮娅立刻兴奋起来。
“就是你提过那个水上鸭店吗?太好亲爱,开车送你过去,顺便见识下你说后宫三千粉黛,如何春色无边。”
季晓鸥将窗玻璃摇下条缝,任早春疾风夹杂着路边浮尘,如疾浪般打在脸上。之后她自嘲地笑:“也想很久,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什时候开始。其实没告诉过你,直都喜欢光头或理着板寸,纯粹以脸蛋儿色相诱惑
说起这个饭店,方妮娅便兴奋得不能自已,不管季晓鸥如何推托,都坚持要陪她前往塘沽。甚至两人还在通话时候,方妮娅已经先斩后奏调转车头直奔她而来。
两个多星期不见,方妮娅换个新发型,额前把刘海,烫成妩媚大卷,垂下来几乎遮住半只眼睛,开车时便成遮挡视线累赘,季晓鸥看她次次伸手拨开刘海,实在忍无可忍,从背包里找出几只黑发卡,帮她将刘海固定住。
方妮娅说声“谢谢”,依旧跟只喜鹊似,叽叽喳喳跟季晓鸥汇报着澳洲十日游心得:“什时候你也去那个海滩看看,水儿型男帅哥,全是人间尤物,可惜都是Gay,太浪费,真是让人痛心疾首……”
自说自话会儿,她发觉季晓鸥无任何回应,而且面色沉静到点儿笑模样都没有。这才想起来问问:“晓鸥,你怎啦?出什事?”
季晓鸥叹口气说:“你最近没看过电视新闻,也没上过网吧?”“有那多帅哥洗眼,谁还有空上网啊!什新闻?给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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