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冷且潮湿，多数人嫌麻烦不愿出门，美容店顾客骤减，这样
天气往往是季晓鸥和店里美容师们休息日。向来财迷兼苛刻季老板，破天荒宣布放假半天，几个美容师姑娘欢呼
声很快消失不见，只留下季晓鸥个人看店。
下午三点，雨越下越大，天色墨黑，暗得如同傍晚六七点光景。为省电季晓鸥没有开灯，泡杯热茶坐在窗前，刚准备享受下难得清闲，湛羽冒雨来
。站在店门口地板上，头发湿淋淋贴在额头，两只裤腿滴答滴答不停淌水。
季晓鸥惊跳起来，这才想起今天又是湛羽打工还欠款日子。自两人约定以打工方式抵扣医疗费后，这已经是湛
他静静看许久，直到南向窗口，乳白色晨光透过拉得严丝合缝窗帘边缘溢出来，卧室切渐渐有柔软白色轮廓。
严谨拉开窗帘，窗外是青灰色天空，没有阳光，又是个薄阴日子。春日微凉晨风扑上人脸，年复年熟悉感觉。是他已经去世发小孙嘉遇提到过，他说是个叫普希金俄国诗人曾经吟诵过，在多年后令人回想到段不完整青春往事那种感觉。
时令进入暮春，季晓鸥美容店生意更加兴旺。她每天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眼看着人就瘦下来。
跟着气温起升高，还有房价。
关于房价话题热到什
程度呢？热到客人们躺在美容床上，边接受美容师按摩，边交换房价疯涨信息，热到季晓鸥天接十几个中介电话，问她卖不卖房子。每逢接到这种电话，季晓鸥总是淡淡回句：“你送
套别墅好不好？送别墅就可以卖房子。”对方马上偃旗息鼓，再也不会骚扰她。有天季晓鸥心情好，就跟中介多聊两句，那中介告诉她，奶奶留给她这套房子，三年前仅值五十万，现在至少可以卖到两百万以上。
季晓鸥嘴下张成O形：两百万！这可是她目前将近十年利润总和！
回到家她忍不住向赵亚敏炫富：“妈，如今也勉强算是个小富婆，固定资产超过两百万！”
赵亚敏使劲白她眼：“你收敛点儿吧，这大人，心里存不住丁点儿事儿。让你二婶知道，不定又闹出什幺蛾子来。就你爸那滥好人脾气，没准儿就掏钱弥补人家损失去。”
季晓鸥满腔兴奋下被打击到冰点，哼声便回自己房间去。
虽然房价涨得离谱，可是不卖房子，两百万就是个虚拟毫无意义数字，仅供季晓鸥在梦里数着钞票乐乐，天亮她还得起身照顾她美容店，做个没什大出息小店主，这是赵亚敏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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