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偷偷尾随在她身后人,就是严谨。
他吃过晚饭开车到这里,从晚上九点开始,就直坐在车里,透过临街橱窗观察着季晓鸥举动。
雪白灯光从格格窗玻璃中溢出来,橱窗那面季晓鸥,穿着式样简单豆绿色衬衣,浅灰色针织长裤,长发规规矩矩束在脑后,忙碌身影修长而秀丽,舒展出新鲜绿意和活力,如同初春柳枝。这样季晓鸥,和他想象中那个私生活糜烂季晓鸥没有任何交集。
严谨跳下车,慢慢给自己点支烟。暮春初夏夜晚,空气中犹带着
鸥不想接,可电话铃声十分顽强,响足足分多钟,季晓鸥顶不住,终于抓起话筒:“烦不烦呀,遍又遍,有病啊你?喂?”
那边环境乱糟糟,不知道说句什,季晓鸥只听到“晚上……出来”几个字。
她急,对着话筒嚷嚷:“告诉你多少遍,没时间!”想想意犹未尽,再加句,“说你知不知道‘无聊’俩字怎写啊?”
严谨就是被她这句话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可季晓鸥恍然未觉,以为电话那头还是林海鹏呢。至于林海鹏突然找她做什,季晓鸥根本不感兴趣。既是前任,已成路人,最好有多远滚多远,此生再不相见。管你是不是此生最爱,管没你会不会后悔辈子,将来过得好不好也是自个儿乐意,就不能折在你手里。
因为工人清除店门上红漆,影响部分预约客人。当天晚上关店很晚,十点半送走最后个顾客,将近十点才打扫完卫生。等季晓鸥做完水电气例行安检,放下卷帘门准备回家时,已将近十点半,公交车早就停运。
店前这条马路不是主干道,过晚上十点就车少人稀,临街门脸商店纷纷关门,偶有两家小超市还亮着灯,所以空出租车鲜少经过,季晓鸥只能步行走到四百米开外路口,才有可能打上车。
走不过十几步,季晓鸥耳边似有衣物摩擦窸窣声,离她很近,仿佛就在身后。她猛地回头,身后却空无人,只有路灯光芒孤独地投射下来。接着往前走,却摆脱不掉身后有人古怪感觉,再次回头,身后还是空荡荡,唯有路旁居民楼窗口中透出令人安心人间烟火。
季晓鸥脊背上冒起层凉汗,情不自禁拉紧外套,嘀咕声正要继续赶路,冷不防有人在她肩头拍下。
这下把季晓鸥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儿把包都给扔。她迅速转身,只看到个高大身影,毫无声息地贴在她身后,仿佛她另个影子。
“严谨!”季晓鸥抡起包砸在他肩膀上,“有病啊你?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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