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恒说：“这
快就拿出哥哥
派头
。”
谢晔盯着唐家恒看。后者毫不在意地咧咧嘴，“是，你那天打电话时候
没睡着，都听见。不过就算没听见，今天安玥也跟讲。”
“你们都说什？”
“不告诉你——”唐家恒说着下吧台椅，身形有些不稳。谢晔怀疑他也有七八分醉意。吧台后戴单耳环裹头巾老板专注地翻着烤串，对这边动静全不在意。谢晔大声问老板，单买吗，他点点头。谢晔这才去摇安玥肩膀，她睁眼看他
眼，又闭眼。
谢晔无奈，喊住正要往外走唐家恒，让他帮忙把安玥弄到自己背上。背着她出去时候，她脚不断撞在成排吧台椅上。还好这会儿吧台边只有个男在埋头吃面，谢晔和那人说声不好意思。到店外，他把安玥用力往上托托，右手纸袋随之晃来晃去。唐家恒跟在他身后出来，侧肩膀上挂着个
说，“你可以住后面边上那间屋子，现在当仓库用，也没放多少东西。当然不是让你白住，也需要个看店，周三天，你觉得怎样？你妈那边，你就每星期过去两天。这样你对所有人都有个交代，也不用下子搬到你妈那边，将来后悔也不好收场。”
谢晔完全怔住。自从来上海，似乎不断有人提出给自己个住处。他反问：“就只是看店？”
“当然要做书吧杂务，打扫，给客人做饮料，收钱。不难，可以教你。”
他隐隐有些心动，“浮舟”和邝诚逼仄网吧相比，感觉高档多，工作内容也有意思。而且这个位置到学校和虹桥家都不远。还没等他决心成形，腰间拷机传来振动。
来电是陌生号码。这晚怎还有人拷自己，是不是搞错。谢晔想着，问乔曼借店里座机打回去。那头居然是唐家恒。
“在哪儿呢？”唐家恒上来就问。背景音闹哄哄，有音乐和人声。
“在‘浮舟’。你呢？”
“哎呀太好！”那头像是真欢欣雀跃，“你赶紧来‘吉兆’。安玥喝多！”
谢晔只好匆匆和乔曼道别，拎着纸袋往来时方向走。“吉兆”就在五岔路口当中条道，天平路上。他推门进去，立即被里面盛大烧烤烟迷眼，过会儿才找到唐家恒和安玥身影。安玥坐在吧台最靠里位置，闭着眼靠着背后墙，倒是好端端地在吧台椅上坐着。她眼皮浮肿，看起来更像是困，而不是醉。谢晔穿过吧台与火车厢座之间狭窄过道，好不容易走到唐家恒和安玥跟前。
“你们喝多少啊？她平时都喝不醉。”他语气忍不住带点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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