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绍问道：“二妹强要你来
罢？”
“嗯。”玉清痛快地应
声。
郭绍道：“二妹也是好心，她也是心疼你。”
他顿顿又劝道：“罢，咱们也不能让二妹心里难受。既然来，你在这里呆着，明天朕就说你侍过寝。”
玉清道：“
郭绍当然不会计较。记得以前有好友说过句话，越缺东西，越在乎。只有没权势或者不够人，才会不分场合强调自己权势地位。此时他若顿呵斥，那什
气氛感觉都没。
郭绍不动声色道：“玉清很独特。”
她依旧不吭声，印象里她本来就沉默寡言，有时像魂魄般走哪儿都悄然无声。
郭绍道：“你们过门之后，也没和你说过几句话。但总会留意到你，因为玉清和别人不同。”
玉清伸手向脸上，又放下来。
发还遮半张脸。郭绍听二妹说过，小时候玉清为救她，替她挡滚烫水壶、烫伤脸。
二人年纪应该相仿，玉清比二妹小不多少，估摸着跟那多年至少二十好几岁近三十人。
除非是十几岁小娘，郭绍不便问女人年龄。但他渐渐明白其中缘故：皇后身边近侍，还能嫁人？
就算不是皇室，此时规矩，通常陪嫁丫头便是夫君小妾。不过玉清直没变成郭绍小妾，或许是破相原因。
二妹嫁给郭绍是为联姻，却是结发妻，待他心意。郭绍内心深处其实有点愧疚感。这时想起二妹交代：定要待她好点。
郭绍看在眼里，说话更轻，生怕吓跑她样。他轻言细语道：“这宫里妇人上万，长得好点，长得没那好，都泯然众人矣，唯有玉清最让朕另眼相看。你本来就生得好，有点遗憾或许更加独特，何况那遗憾本身就是舍己为人难得品行所致……”
她终于又说话：“陛下做皇帝还和当年样，挺会说。”
郭绍：“……”
玉清又道：“有自知之明。”
开口就是好事。郭绍毫不沮丧，他心道：朝里那些老油条老子都对付得，还对付不你这个完全没经历过人事小娘？
他完全没有挑三拣四之心，只要安排是女，都没有问题，当下便摆正心态。
俩人气氛僵在那里，郭绍忽然笑道：“当年元宵节在大名府，若非二妹制止，玉清要拔剑伤，真是不打不相识！”
不料玉清在这方面没法和卢琼仙那等人相比，她根本不解风情，冷冷道：“陛下不必如此。”
“哦？”郭绍看着她。
她侧过头，用没受伤侧脸对着郭绍，不吭声。而今天下人，拿侧脸对皇帝还仅她人；不回答皇帝话，也怕是找不出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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