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这样人,虽然条件很好,但与红莺有什关系?他不属于红莺……而且不懂怎讨妇人欢心。人们最在意,还是自己,哪怕是地位很低红莺也是如此;这杨业老是想表现他如何有地位、如何正人君子,却忽视红莺感受,怎能得到红莺心?
红莺却门心思想捧着他,让他高兴……因为现在是她需要杨业,不是杨业放不下她。
杨业很快问出第个问题:“你双足,是怎残疾?”
红莺顿时脸凄苦,叹声道:“妾身主人是扬州商人,姓沈,有次带商帮去幽州,被契丹人劫掠。以前好几次去那边都没事,那次买卖很大,主人就亲自前去,还带着妾身等两姐妹……姐姐已经被契丹人折磨而死。妾身则被他们赶到烧红炭上取乐,双足被烫伤几乎烤熟,只能锯掉才活下来。”她面说,面摇头,脸色都白。因为那不是编造,却是真事,如同场噩梦深深刻
高兴;反而若去说那些他没有,那便是没事找事。
杨业又道:“你以前在商人家,要做这等家务事?”他特别强调商人这个词,就算锦衣玉食、还是商人。
红莺全然不计较,当然也不会抬杠。当下便柔声答道:“若是阿郎喜欢时候,就不用做;冷落时候,就和个奴婢样。不过在杨将军府上,是很情愿为您端茶送水,想尽自己点力气,报答恩公。”
“哼。”杨业在椅子上坐下来。红莺又满心欢喜地给他沏茶。
杨业坐在那里,拿着杯盖抚弄着水面,正色说道:“今天来,是为问你来历。”
“请恩公垂问,妾身定然不敢隐瞒半句。”
红莺刚听到这句话时心里直觉有点紧张,毕竟心虚。但很快就释然,明白啥意思……其实杨业根本不怀疑自己,但他急着见自己,得找个由头。审问身份,就是很拿得上场面由头。
这等男人,在红莺看来、还是比较实在,他不是那种看到喜欢貌美女子就花言巧语人;那等人喜欢时就好得发腻,通常厌倦后就会弃之如敝履。杨业显然不是,这里没有外人,他还如此遮遮掩掩放不开,看起来好像很少近女色,还有点害羞……杨业害羞,是找借口掩饰。
但杨业这等男人并非就靠得住,他更在乎自己羽毛,女人在他心里位置同样不重。
只不过杨业还算很好,他本身是个善意有同情心人,才会出手相助;这点,已经比世上大多数达官显贵好。实际上,这世上有几个务实男子认为女人很重要呢?除非联姻,双方有共同东西捆绑在起。红莺若是涉世未深小娘,估计还会信,但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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