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军攻城时杀死宋军三百五十多人,尸体就在城上,却没有人收尸。直到第二天士兵们仍然可以看到死去战友,这些人破脑贯胸惨状直在眼前晃来晃去,提醒着活人,等他们死后也会变成这样。
北宋给予守军赏赐也不到位。王宗濋许诺给士兵委任状、金碗等,都没有兑现,这让士兵们以为皇帝让自己卖命,却不想出足够买命钱。[47]
到闰十月二十五,宋朝君臣都知道不能指望这些士兵。于是,他们转向最后支神秘部
点却不对,上城后,恰好位于三座燃烧楼橹中间,前也是火,后也是火,过不去。姚友仲率军乘机反攻,将他们逼下城墙。由于天冷水结冰,无法救火,三座楼橹也化作灰烬。
另处,宋军放火牛烧毁金人个洞子,洞子燃烧时,反而将宣化门附近两座楼橹点燃。金人也借助火势上城墙,被宋军击退,损失上千人马。
到这时,城壕都已经被金人填成高地,城墙上发生恐慌,不管下面有没有敌人,发射弩箭和炮弹数以百计,大部分都只是对空发射。有人如果制止士兵,劝他们不要浪费弹药,就会被指为*细杀掉。金军在城下先避避,等宋军发射间隙,捡城上射下弩箭和炮弹,反射回城上。城墙已经伤痕累累,最初还有人修,但因为修城人大都被炮弹砸碎脑袋,或者被弓箭射死,人们连修理都不敢。[44]
金军攻势加强,印证刘晏提醒。
闰十月二十五,大雪仍然没有停止。前天,皇帝没有给刘晏答复,安排他住在驿馆内。第二天,刘晏仍然在都亭驿等待着结果。到下午,突然间驿馆外乱成团,人群吵吵嚷嚷向驿馆聚集。到底出什事?看门人告诉刘晏,金军已经入城!
就在说话工夫,群百姓已经冲破驿馆防卫,向刘晏冲过来。刘晏吓得大叫:是为你们好,才来通报,不要杀![45]
这成他最后遗言,愤怒百姓冲上来,将他抓住撕成碎片。这位对宋朝怀有好意使者就这样死于非命。[46]斡离不也许想不到,他出于善意派使者前来提醒宋钦宗,但皇帝却没有能力保护使者。在混乱中,人们已经失控。
刘晏在死前听说城已经破,这是否符合事实呢?
装神弄鬼
闰十月二十四进攻之后,宋军阵营士气已经降到极点。金军在各方面组织能力都强于宋军。比如,金军进攻城墙死亡人数在两千人以上,他们能在当天就把尸体全部移走处理掉,这既避免士兵们看到尸体之后出现恐慌,也表现对烈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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