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少来这儿，”他重复
遍，转过头去，“这地方美丽又安静。环境很漂亮……你说对吧？”
“是
，皇帝陛下。”
“甚至能闻到春天味道。你注意到
吗？”
“是，皇帝陛下。”
下方庭院传来喧闹谈笑声，其中夹杂着歌声与马蹄铁鸣响。接到出发命令护卫队正匆忙做着离开准备。恩希尔想起其中个护卫喜欢唱歌，且经常不顾时间场合。
“也不知道。”他说，“十天之内，们会重新进攻北方。这恐怕会是场艰难战争——非常非常艰难。瓦提尔·德·李道克斯又捣毁几桩针对阴谋行动。政治理性会迫使做出许多艰难选择。”
“但这女孩是无辜。”
“说过，政治理性。政治理性与公正无关。归根结底……”他摆摆手，“想跟她谈谈。单独谈谈。过来，公主。走快点儿。靠近些。这是皇帝命令。”
女孩深深地行个屈膝礼。恩希尔打量着她，回想起洛克·格瑞姆宫那场命中注定接见仪式。他对史黛拉·康格里夫满心赞赏，甚至是钦佩：因为在那之后六个月里，她成功地将这笨拙丑小鸭改造成贵族仕女。
“先退下吧，”他下令，“去休息会儿，罗宾大师，比如清洗下画笔。至于你，伯爵夫人，请去前厅等待。你，公主，跟去阳台。”
裙，戴着条样式简朴项链。
“非常好，”他特意面朝空气说道，让人没法猜测他在赞扬哪方面，“非常好，大师。请继续，别在意。不介意话，想跟你说句话，伯爵夫人。”
他朝窗边走开几步，迫使她跟在身后。
“得离开，”他轻声道，“要去处理国事。多谢你招待。还有那位公主。做得好，史黛拉。你表现值得赞扬。当然，她也是。”
史黛拉·康格里夫深深地行个屈膝礼，动作十分优雅。
那双碧蓝眼睛
懊悔
昨晚落下湿雪在晨光中消融，但达恩·罗万堡屋顶和塔楼依然湿漉漉，在阳光下像火焰样闪耀。
恩希尔走到扶手边。女孩遵循宫廷礼仪，跟在他身后步远。他不耐烦地打个手势，示意她靠近。
皇帝沉默良久，双手扶栏，眺望着远处山丘，以及生长其上、四季常青紫杉。林间白色石灰岩清晰可见。在他们下方，蜿蜒穿过峡谷河水泛动着白银般光泽。
风带来春天气息。
“很少来这儿。”恩希尔说。女孩保持沉默。
“皇帝陛下对们实在太好。”
“别在日落前赞美这天。”
“哦……”她略微抿住嘴唇，“是这样吗？”
“是。”
“恩希尔，出什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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