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您，皇帝陛下。”女孩垂下目光，“陛下您真是既高尚又慷慨。如果您允许
提出要求
话……”
“尽管说。”
“想留下。留在达恩·罗万堡。留在史黛拉女士家里。”
他并不吃惊。他早就有所察觉
。
理智阻止他问出那些会让双方蒙羞问题。
你被绑架与无关。”他语气尖锐地说，“跟这事毫无关系。没给出过类似命令。也是被人欺骗……”
他对自己很恼火，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正在犯错。他早该结束这场对话，以优雅、有力且凶狠方式收尾，这才是皇帝应有态度。他必须忘记这个长着绿色眼眸女孩。这个女孩并不存在。她只是个替身。是个冒牌货。她连名字都没有。她无足轻重。皇帝不该请求他人宽恕，不该用道歉口吻对她这种……
“请原谅。”他说。他声音听起来很陌生，而这些字眼仿佛黏在他嘴唇，不愿离去。“是弄错。是，确，对你遭遇心怀愧疚。愧疚。但向你保证，你不会再遇到任何危险、任何不公、任何伤害、任何威胁。不用怕。”
“不怕。”她抬起头，不顾礼仪，与他目光交接。恩希尔缩缩身子，她眼中坦诚与信任让他吃
惊。他立刻挺直身体，又变回骄傲而高贵皇帝。
“告诉你要求。”
“向你保证，”他冷冷地说，“会说到做到。”
“感谢您，陛下。”
“向你保证，”他重复道，“也会遵守诺言。但觉得你选错。你选择并非你真正想要东西。如果你改变想法……”
“想法不会改变。”直到确认皇帝没打算把话说完，她才开口道，“干吗要改变想法？选择史黛拉夫人，这是生从未体验过事……住处、温暖、善意……还有爱。选择这些东西不会有错。”
可怜又天真小家伙，恩希尔·瓦·恩瑞斯——迪斯温·雅丹·伊恩·卡恩·爱普·蒙路德，“在敌人坟墓上起舞白焰”——心想。这种欲望往往蕴藏着最可怕错
她再次看向他，而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他早已习惯通过弥补自己卑劣造成伤害，来获得心灵平静。在内心里，他甚至为自己付出代价之小而庆幸。
“告诉你要求。”他又重复遍，语气也平和些，“会满足你任何愿望。”
别这
看着，他心想。受不这种眼神。应该是别人害怕看才对。有什好怕？
让瓦提尔和他政治理性都见鬼去吧。只要她开口，就把她送回原来家。就算用六匹马拉金马车也行。只要她开口。
“告诉你要求。”他再三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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