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5 / 37）

“瞧瞧你都干啥！你这空脑袋笨蛋！你他妈瞎呀？叫牌咋不叫红桃？叫黑桃干屁啊？你以为俺

过这样情绪，更不知该如何处理。

他感到无助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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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雨终于停，太阳也出来。森林里升起薄雾，随后迅速消散。鸟儿鸣叫比以往更有活力，仿佛是要弥补在阴雨连绵时沉默。卓尔坦高兴地下令多休息会儿，并承诺会在随后加快速度，好在天之内赶到老路上。

克瑙村妇人们把黑色或灰色衣物挂在周围树枝上晾晒，身上只穿贴身衬裙，害羞地躲在灌木丛间准备食物。孩子们赤着身子跑来跑去，不时打破这片热气腾腾森林宁静。丹德里恩选择用睡眠消除疲惫。米尔瓦不见踪影。

矮人们很重视这次休整。菲吉斯·梅卢卓和芒罗·布吕伊负责找蘑菇。卓尔坦、亚松·瓦尔达、卡莱布·斯特拉顿和珀西瓦尔·舒腾巴赫在货车旁坐下，立刻玩起他们最爱“桶子牌”(3)。他们所有闲暇时间都用来玩这种牌，就连阴雨连绵夜晚都不例外。

猎魔人有时会坐到旁边看他们玩牌，这次休息时，他也是这做。他还是无法理解这种典型矮人游戏复杂规则，但卡牌细致制作工艺和上面精巧人物画像迷住他。与人类玩扑克牌相比，矮人桶子牌简直是艺术品。杰洛特再次认定，这个大胡子种族先进技术并不局限于采矿和冶金领域。矮人在卡牌游戏上天赋没能帮助他们垄断相应市场，原因在于人类更喜欢骰子而非卡牌，而且人类赌徒从不重视美感。据猎魔人观察，人类玩卡牌总是油腻腻、黏糊糊，每次打出去之前，你得先费番功夫把牌从另张牌上剥下来。人类人头牌(4)也画得异常马虎，Q和J只能勉强看出区别，这还是因为J骑匹马——但实际上，它更像只瘸腿鼬鼠。

而在矮人玩卡牌上，类似问题根本不可能出现。头戴王冠国王充满王者风度，王后秀丽而又婀娜，手持长戟侍从留着神气小胡子。这些牌在矮人语中分别叫Hraval、Vaina和Ballet，但卓尔坦和他同伴打牌时，用仍是通用语和人类称呼。

阳光暖洋洋，森林里热气升腾，杰洛特继续观战。

矮人桶子牌基本原理类似于马市上拍卖，其激烈程度和喊价者嗓门响度也是不遑多让。叫出最高“价”对牌手要尽可能赢得足够多“墩”，而对手必须竭力阻止他们。这种牌戏玩起来又吵闹又激烈，每个牌手身边都放着根结实木棍。他们很少真用棍子殴打对手，但拿来吓唬人倒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