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魔人摇摇头。米尔瓦哼声。
“你又产生幻觉,诗人。”
“安静!闭嘴!是说真,有人在唱歌!难道你们听不见?”
杰洛特掀开兜帽。米尔瓦也侧耳聆听片刻,然后看向猎魔人,默然点头。
丹德里恩对音乐敏感程度确非比寻常。看似难以置信事居然成真。他们站在森林中央,在绵绵细雨中伫立在条散落着死尸道路上,却听到歌声。有人正从南边过来,同时快活地唱着歌。
货车,死掉马,散落地包裹、鞍囊和篮子。还有衣衫褴褛尸体,不久前尚是活人,如今却摆出怪异姿势,动不动。
他们毫不畏惧地靠近。很明显,屠杀并非发生在今天,而是昨天,甚至前天。他们已经学会辨认这点;或者说,他们是凭借野兽般本能察觉到,而过去这些天唤醒并打磨他们这种本能。他们学会在战场上搜寻,因为散落在地上物件中,他们时不时——虽然并不经常——也能找到少许食物或马饲料。
他们在最后辆货车旁停下脚步。这原本是支商队,车子被推进路边沟渠,只破碎轮子卡在沟里。车下躺着个矮胖女人,脖子不自然地扭曲,束腰外衣领子上满是被雨水冲刷过干涸血迹,而那血迹来自她耳朵——显然,她耳环被人扯掉。货车上盖着块油布,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薇拉·洛文浩特及其儿子们。”但她儿子们不见踪影。
“他们不是农夫,”米尔瓦咬着牙说,“是商人。他们来自南方,要从迪林根去布鲁格,结果在这儿被人堵截。这可不好,猎魔人。本以为能从这儿转向南边,但现在也不知道该怎办。迪林根和整个布鲁格显然已经落入尼弗迦德人手中,们没法从这条路到雅鲁加河。们必须往东穿过特洛山。那儿都是森林和荒野,军队不会到那边去。”
“不想再往东走。”杰洛特抗议道,“必须去雅鲁加河。”
米尔瓦扯扯她那匹黑马缰绳,准备躲避下,猎魔人却用手势示意她等等。他很好奇。因为他听到并非行军步兵队那种气势汹汹、节奏分明又嘹亮合唱,也不是骑兵趾高气昂战歌。尽管歌
“你会到雅鲁加河。”她语气出人意料地镇定,“不过你要走更安全路线。如果们在这儿直接往南,就等于羊入虎口。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好处是能争取时间。”他厉声道,“如果往东走,只会浪费时间。说,不能再……”
“安静。”丹德里恩让他马转过身,突然开口道,“暂时安静下。”
“怎?”
“听到……有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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