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龙齿礁……”
“位于海底
山脊线上。”
“水过去就能到……
有多少时间？”
“不知道。”小眼睛皱起眉头，“你可以问问本地人，但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你看：海岸和龙齿礁之间有很多礁石。整个海湾都布满裂口和峡湾。落潮时，它们就成
装满水盆地和峡谷。不知道……”
泼水声从勉强可见礁石处传来，然后是高声吟唱。
“涨潮。”艾希说，“海水很快会达到悬崖高度。”
“会漫过悬崖？”
“没错。这里海水涨落幅度超过十腕尺，因为入海口和海湾会受到潮汐回音影响——这是水手对这种现象称谓。”
杰洛特看向海角，还有波涛拍打龙齿礁。
“艾希，”他问，“退潮是从何时开始？”
恶、秩序与混沌迷宫中迷失方向。不，艾希，敏感人是你。这是你们这
行特点，不是吗？你认为美人鱼是友善，但担心她会因为侮辱，作出攻击采珠人这样不计后果复仇。你为她找很多开脱借口……想到受雇于公爵猎魔人要杀死美丽人鱼，你就会全身发抖，这是因为你向情感屈服。猎魔人却不会被道德和情感困扰，艾希。如果最后发现美人鱼就是罪魁祸首，猎魔人也不会杀死她，因为他准则禁止他这
做。猎魔人准则能解决所有难题。”
小眼睛突然抬起头，看着他。
“所有难题？”她轻声问道。
她知道叶妮芙事，他心想。她知道切。丹德里恩，你这该死大嘴巴……
他们四目相对。
“白发人！”美人鱼大叫。她灵活地漂浮在海浪之上，尾巴优雅地拍打海水。
“希恩娜兹。”杰洛特抬手招呼她。
美人鱼游到礁石旁，在浮沫中挺直身子，双手将长发掠向脑后，胸前春光览无余。杰洛特瞥眼艾希，看到她脸微微泛红。女孩露出遗憾而
“问这个干吗？”
“因为……”
“哦，明白。你想得没错，退潮时，海水会退到海底台地山脊线那里。”
“什山脊线？”
“就是海床形成台地，露出水面部位就像山峰。”
艾希，你那天蓝色眼睛里藏着些什？好奇？对与众不同之人着迷？小眼睛，你天赋黑暗面又是什？
“请原谅。”她说，“这个问题既愚蠢又幼稚，而且问出这个问题岂不是意味着相信你话？回去吧。风吹得浑身发冷。看来开始涨潮。”
“明白。要知道，艾希，这可真有意思……”
“什有意思？”
“敢发誓，艾格罗瓦尔和美人鱼相会礁石相当大，而且离岸很近。可已经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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