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人难以理解!
就像场梦,得到又失却!
像个傻瓜在“禁区”里乱舞,
等待着光亮开始碎裂
有个上校,蓄弯弯浓髭,戴着帽子,身子僵硬地坐在那里,眼前摆着个很大杯子,冒着泡,不透明,还加朵白菊花。“他们在桑德霍斯特393没有教你敬礼吗?”少校嚷道。斯洛索普犹豫下,给他敬个礼。“该死军官训练队,里面肯定尽是些纳粹。”看不到招待员。少校说什,记不得——“怎?”
“其实,是个,嗯,美国人。只是借套军装,嗯,在找个宗尉,也就是你们说中尉,叫马科曼菲克……”
“你是什人?”少校吼着,用牙齿撕下菊花花瓣,“你在搞什愚蠢纳粹玩意,嗯?”
“哦,谢谢你。”斯洛索普退出酒吧,又敬个礼。
“简直不可思议!”少校回声跟随斯洛索普传进过道里,直传到希姆莱游艺室。“简直就是纳粹!”
这是个宁静中午,游艺室里空荡荡,只有回音袅袅红木家具、绿色台面呢和悬挂着栗色天鹅绒环。长柄木钱耙在桌子上呈扇形摆放着。乌木柄小银铃口朝下放在桌面上。桌子周围整齐地排放着新古典风格椅子394,也是空无人。有些椅子比别要高些。这里已经没有赌运气游戏所特有显著外在特征。这里在进行另项事业,比赌博更真实、更残酷,安排也很周密,避开斯洛索普这类人眼睛。谁坐在高些椅子上?它们有名字吗?谁躺在“它们”光滑台面上呢?
铜黄光线从头上渗下来。阔大房间里画满壁画,有男女神灵,有色彩轻淡牧羊男女,有朦胧花木和飘动巾带……到处是弯弯曲曲镀金镂花滴水槽,装在挂东西壁板上、枝形吊灯上、柱子上、窗框上……疤痕累累木地板在渗入中午光线下隐隐闪亮……长长链子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直到离桌面几英尺地方,链子末端是钩子。这些钩子是挂什呢?
就在这短暂时刻里,斯洛索普身穿英国军装,独自面对着这些物件,感受到它们背后隐藏种秩序,向浑浑噩噩他也是最近才对这种秩序起疑心。
恍惚间,棕色和乳白色光影里出现个金色、大约像树根甚至像人形东西。然而事情没那简单。很快他怀疑就不幸成为现实。他意识到这间屋子里所有东西都是为另种目而设。这些东西对“他们”有意义,对们却永远没有任何意义。永远没有。两种不同存在秩序,貌似相同……可是,可是……
哦,那里那个世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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