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原来幸子是生长在家门鼎盛、亡父宠爱集中在她身上时代,现在尽管成七岁孩子妈妈,却依然是急躁任性脾气,无论在精神上或体质上都缺少忍耐功夫,动不动就会受到两个妹妹交口指责。正因为这样,她不仅不善于护理病人,更不善于管教孩子,经常会和悦子本正经地吵起架来。因此,外界甚至传说幸子把雪子当家庭教师对待,不放她走,所以亲事总谈不成,即使有好对象,幸子也从旁加以破坏。风声传到长房那里,长房大姐尽管不信幸子会干出这种事情,背地里还是埋怨幸子不让雪子来长房住,说什雪子已经成幸子宝贝疙瘩。贞之助顾虑到这点,曾经劝说过幸子。他说:“雪子妹妹住在这里倒无所谓,要是因此在们家庭三人中间造成裂痕,就不妙。让她和悦子稍稍疏远些如何呢?要是悦子疏远你而倾心雪子妹妹,那就麻烦。”幸子却认为这是贞之助杞忧,她说:“悦子年纪虽小,但很机灵。尽管她和雪子妹妹很亲热,本心还是最爱。遇到什事情,她知道非缠住不行,也懂得雪子阿姨迟早是要出嫁。有雪子妹妹照顾孩子,省许多事情,确帮大忙;不过毕竟是暂时,雪妹总是要出嫁。想既然她这样喜欢照料孩子,目前就把悦子交给她管,让她多少排遣下婚期被耽误不幸。细姑娘会做布娃娃,而且有定收入(似乎还有悄悄地私订终身人),雪子妹妹呢,这些东西样也没有,说得过分—点儿,几乎连容身之地都没有,十分同情她境遇,所以存心让悦子充当她遣愁解闷玩具。”
雪子是否理解她姐姐这番苦心,不得而知。可是,每当悦子生病时候,她护理病人那种献身精神,决不是母亲或护士所能做得到。每逢全家外出,悦子不出去,必须留下人看家时候,雪子总是自觉自愿地留在家里,让幸子夫妇和妙子去。像今天这样星期天,以往总是雪子留在家里,不过,今天是阪急御影①桑山私邸招待她们三姐妹去听列沃?希罗泰钢琴演奏。别聚会雪子都甘心放弃,唯独钢琴演奏会非去不可。演奏会结束后,幸子和妙子约好要和去有马②远足贞之助会合,然后在神户吃晚饭。雪子放弃去神户吃晚饭,独自先回家。
第七章
“唔!二姐怎还不出来。”
姐妹两个早就等候在大门口,幸子却迟迟不出来。
“快两点钟啦。”妙子走向司机打开汽车门。
“好长电话!”
“怎还不挂断呢。”
“想挂也不让挂呀,真急死人。”雪子又置身事外地打趣说。“小悦,去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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