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都是男孩,他们都不可能像悦子那样引起雪子关注。雪子老早就死母亲,十年前又死父亲,如今她在长房家住住,在芦屋住住,没有个固定安身之处,所以即使明天就许配出去,也没有什值得特别留恋。不过,如果旦结婚,和向最亲近而且作为靠山幸子就见不到面;不,幸子也许还能见到,悦子就见不到;即使能见到,大概也不是先前那个悦子。——先前自己对她潜移默化,倾注在她身上爱情,也许会被忘得干二净,变成另外个悦子。想起这些,她就羡慕幸子身为母亲而能永远独占这个少女对母亲爱,心里觉得苦恼。由于这样个原因,她曾提出,如果嫁给人家做填房,希望对方有个讨人喜欢女孩。不过,即使嫁到符合这种条件人家去,自己成比悦子更可爱女孩母亲,也不见得能像爱悦子那样爱那个孩子。想到这层,尽管婚期再蹉跎,自己并不像别人想象那样感觉凄凉。她甚至想到,如果能让自己长此留在芦屋,代替做母亲幸子所做那份工作,以慰孤独,要比屈身嫁给个不中意男人强得多。
凭良心说,把雪子这样紧紧地和悦子拴在起,也许和幸子安排有些关系。例如,芦屋原先安排间屋子给雪子和妙子姐妹俩住,由于妙子始终利用那间屋子做她工作室,幸子趁机安排雪子和悦子同住在个屋子里。悦子那间六铺席大日本式屋子在楼上,屋子里放张小孩用矮木床。过去到夜里,女佣把被褥铺在床下,陪伴悦子睡。现在雪子来陪悦子,把原来用在折叠式床上草垫铺在悦子那张矮床旁边,上面再加两个木棉垫褥,铺得和悦子那张床样高。从此以后,悦子生病时护理、复习学校里功课、练钢琴、以至上学带饭菜和点心这类本是幸子做事,都渐渐移到雪子手里去。那是因为雪子干起这类事来比幸子更加胜任。悦子这孩子白白胖胖,看起来很健康,其实体质像她母亲,抵抗力较弱,会儿淋巴腺肿,会儿扁桃腺发炎,还经常发高烧。遇到这种时候,换冰袋,换湿布,要通宵护理两三夜,这类事情除雪子谁都受不。三姐妹中,雪子体质最弱,膀子只有悦子那粗,外表简直像个害肺病人,这也是她迟迟没有许婚原因之。尽管这说,消极抵抗力之强,却数她第。全家人个接个害流行性感冒,唯独她没传染上,而且从来没有生过什大病。在这方面,表面上很结实幸子其实和悦子样,徒有其表,最不争气,护理病人稍稍累点儿,自己反倒病倒,结果给别人增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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