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碎片上,看见你在美泉宫蒂罗尔花园里。在第三块上,看到自己在杜伊勒里花园里。那是个春光明媚日子,坐在棵花满枝头酸橙树下看书,后来你和起去到乔卢拉金字塔教堂,再后来咱们又参观残老军人院、看到在普埃布拉之围中缴获墨西哥国旗,然后咱们到墨西哥中心去散步,银匠街上铺满白色鲜花,因为那天正好是圣体节。本应该用那些镜子碎片割断自己血管,本应该结束自己生命,但是,没有那做。你瞧,手腕上没有留下疤痕。然而,你瞧,马克西米利亚诺,心里却留下许许多多疤痕。乌斯马尔那躺着晒太阳丑陋蜥蜴、停在诺瓦拉号船尾并直陪伴咱们到马提尼克企鹅、那些在圣赫罗尼莫医院嘉奖过受伤比利时青年、那艘由意大利人和摩尔人驾驶曾在乌拉加将军——他路上都在对讲述着关于《奇拉姆·巴拉姆》27和关于那位有天终将复活以把侵略者赶进大海伊察王28传说——陪伴下前往西沙尔塔斯科号船,这切,马克西米利亚诺,也都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记忆。在布舒条小径上,抓住你手拉到自己胸前。咱们像平时那样乘船航行在莱茵河上,你用手抚摸着乳房。本该把乳房割下来,马克西米利亚诺,本应该把乳房割下来送给你,就像是两只杯子,让你尝尝留给别男人儿子奶汁是什味道。他们说疯只是因为这个,因为想把自己全部经历收集起来,把它们像七巧板样拼成面眼就可以从中看到整个生命历程镜子。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时间不多、就不知道为能够重温在活过八十六年里每分每秒所发生过事情需要再活八十六年吗?马克西米利亚诺,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已经记不得保姆德·博韦夫人模样吗?有天早晨,在衣柜个抽斗里找到双在米兰时穿过袜子,在袜子里发现块镜子碎片,曾经那喜爱过玛丽亚·奥尔斯佩格正从那块碎片里对微笑。但是,却怎也想不起玛丽·奥古斯塔·德·博韦容貌。告诉:他们为什不愿意让再听到表哥德欧伯爵声音、再同他起玩跳绳和升级棋、再同他起去看望“假想病人”?告诉:他们为什不愿意让他当在维罗尼卡大街骑马散心时候对窃窃私语?嫁给你,可是,他们为什不愿意让跟你在乔卢拉金字塔教堂里结婚?那教堂里面是暖房,酸橙树就在其中开花结果;那祭坛是活,是用世界上最粗图勒岛圣马利亚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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