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重又坐回到椅子上并拉起
蚊帐。
“而且你还是个笨蛋，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把情报藏好。你大概从未听说过关于著名钻石
故事，对吧？那你就听着：有
块名叫奥洛夫黄钻石，镶在俄国沙皇权杖上，但原来却属于印度座
“这次倒想看看能从墨西哥带走点儿什
东西……眼下就有你这顶帽子，可以和
其他战利品起挂到客厅墙上……”
上校沉默会儿。月亮钻出云层，上校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立在箱子上面，仿佛成个巨人。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张折着纸，吩咐道：
“让他站起来……”
两个人走上前去把胡安·卡尔瓦哈尔悬空提溜起来。上校展开手里那张纸杵到他面前，接着吼起来。翻译说道：
“现在你给讲，混蛋，你藏在肉里这张纸上写是什。”
面金银丝绣骑兵旗，其余东西都将归所有。那面旗嘛，要带回巴黎送到残老军人院去。不过，你懂什是协和广场、什是残老军人院啊？你说，叫什名字？”
“胡安·卡尔瓦哈尔，”俘虏答道。
“你知道昨天还手握那根权杖村长此刻在什地方吗？”
俘虏没有吭声。
“吊在古埃梅斯村中心广场树上。”
上校指是挂在胡安·卡尔瓦哈尔马鞍架上块牛肉，就在那块肉里找到那份华雷斯拥护者们密写情报。迪潘上校猎狗最先发现那块肉。
俘虏答道：
“不知道说是什。不懂密码。”
上校扔掉雪茄。那雪茄在夜空里划出道光弧，嘶声落入塔梅希河水中。
“你说谎。会让你讲实话，混蛋。”
上校又次掀开蚊帐，从骠骑兵军服口袋里掏出支雪茄并将其点燃。
“对华雷斯分子和帝国敌人，”他说，“有，要在树上或者木桩上吊死；有，则活着扔去喂狗。有天，捉到个家伙，然后让人绑起他双脚放到井里去，就是你们下过毒、投进牲口尸体井。们把他提起放下、沉到水里再拉出来。到最后并不知道他是怎死，不知道是因为喝水太多还是因为中毒。”
“您打算怎杀？”俘虏问。翻译转述他问题，上校却没有搭茬儿。
“从北京，你听说过北京吗？北京就是中国首都。从那儿弄到好多东西：有只灵芝状玉如意，还有许多小瓷人。还得到几把钩子，也是玉琢，那是中国皇后用以挑桑叶喂蚕……”
上校喷大口烟，然后抬起头来望着天空。恰在这时候，朵云彩遮住月亮，接着传来声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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