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详情,觉受之有愧,便包好交给随从。这使者并非公差,乃为往日送信常到宇治殿上重子。旬亲王不欲让外人得知,故派他前来。猜想那犒贵定出自那好事年老侍女之意。时颇不痛快。
此夜旬亲王赴宇治,仍欲清蒸君引导。而蒸君说道:“今夜不能奉陪前去,冷泉上皇召见,随即得去。”没有答应他。旬亲王想:“定是他又犯怪毛病。”很让他失望,亦不再勉强。宇治那大女公子想:“此事至此,岂能因此亲事违女方心意便慢待他呢?”心时软下来。此山庄环境虽较陋朴,但为迎候新婿,照山乡风俗,亦布置得井然有序,亮丽堂皇。想起句亲王远涉来此,出自诚心,实令人欣喜。此间心绪便如此奇特。二女公子则怅然若失,任人妆扮,深红衣衫上泪迹斑斑。贤明姐姐仅有默默陪泪,对她说道:“亦不可长留于世,日夜思虑,皆为你托付终身之事。众年老侍女成日于耳边蝶蝶劝慰,皆言此桩婚姻美满。想年老之人见多识广,此番言语也是在理。可阅历浅薄,时时曾想:二人意孤行,孤身以卒大年,恐非上策。而如今此番意外,忍辱负重,悲愤烦恼是未曾料到。许是世人所谓‘宿愿难避’吧!处境甚是艰难。等你心情稍宁,再将此事缘由尽皆告知于你。切勿怨!否则是遭罪。”她抚磨着妹妹秀发,说出此番话。二女公子缄默木语,她深知姐姐为她从长计议乃片苦心,她能够理解。然而她思绪万千:倘有朝日遭人遗弃,为世人讥评,负姐姐厚望,那有多伤心啊!
昨夜旬亲王仓碎进入,确让二女公子时惶然无措。此时他方觉她容颜是如此姣艳;再说今夜她已是温驯新娘,不由爱之弥深。想起相隔遥远往来不便,心中甚觉难过,便心怀挚诚信誓旦旦。二女公子句亦未听进,毫不动情。无论何等娇贵千金,即使与平常人稍多交往或家中父兄接触,见惯男子行为人,初次与男子相处,亦不会如此羞赧难堪。可这位二女公子,并非受家中推崇及宠爱,仅因身居山乡,性情不喜见人而退缩。如今忽与男人相处,推觉惊羞。她生怕自己副乡野陋相,被另眼相看,因此有口难言,胆战心惊。然而她才貌双全,是大女公子所不及。
众侍女禀告大女公子道:“循例新婚第三夜,应请众人吃饼。”大女公子亦觉仪式应该体面宏大些,便欲亲为料理。可她实在不知应如何安排。且女孩子以长辈身份,出面筹划此类事,惟恐外人讥笑。不觉满面红晕,模样颇为可爱。她仪态优雅,品性仁慈和蔼,地道副大姐柔肠。
意中纳言遣人送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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