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负许多生命旅团长,是逼不得已勉为其难地就任吗?只是唯唯诺诺地顺从国体……”
“不。”
源三先生举起右手,很快地放下来。
“没错,这样说或许太过分。可是龙典……”
“身为‘陛下赤子’,您非接受不可……是吗?”
源三先生用力抿紧嘴唇,沉默片刻,似在沉思。然后他说:
“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感觉,怎会不知道?”
“不喜好纷争,也不想看到人死或杀人。正如你看穿,就是这种人。但缺少那类信念或目标。没有主意,所以只是唯唯诺诺地随波逐流。”
“是周围问题吗?”
您感觉如何?老板问。
“下田真是好啊。”
源三先生在路上也这说过。
“那,为何您没有就这样解甲归田?”
“呃,这是……”
人事,忘掉切,酒醒之后,切也依然如故。不,反而更苦。就算逃避现实,也解决不任何问题。”
“那……问题解决吗?”
老板直视着源三先生。
源三先生以那双大眼缓缓地回视老板。
“怎说呢,若是自身问题,应该说未能解决吗?虽然停止寻欢作乐这方面,觉得是对。”
“没错,或许总是像这样把责任往上或往下推,保全自己。就是个卑鄙人。”
真很后悔。源三先生小声地说。
“但是源三先生不是在那场战争中立下莫大战功吗?举国上下都赞扬您是英雄。结果源三先生荣升中将,还获颁爵位。别说后悔,这不是极大荣耀吗?
“没这说。”
“源三先生,您并非无名小卒。复职时候,您应该是步兵第旅团长。您不是被征兵士兵。”
“对。”
“那个职务,是您唯命是从地就任吗?”
源三先生再次沉默。
“是为向陛下报恩吗?”
“当然。但还是不愿意。不愿意到极点。可是啊,国体不容许这样做啊。”
“国体?”
“这是没法子事啊。”
“是吗?确实,不论有多大影响力,个人也不可能扭转国体,但还是能够表达反对吧?源三先生赞成上场与中国战争吗?不,源三先生喜好战争吗?”
“为什?”
“因为还是样苦、样难受。所以又逃避。就像你说,应该就那样辞职。”
“但您没有辞职。”
这就是没用地方。源三先生说:
“不下决心。想要回应期待,却又觉得肯定回应不期待,总是甩不开迷惘。所以只能做出休职这种半吊子决定。可是这回没有召妓,也没有贪杯痛饮,而是当起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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