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个拐棍，但却不坑害同类，遇到不平
事还为右派们说话，和管教干部据理力争，所以在右派们当中口碑颇佳。听
反映，他说他调查调查。过
天，他就到窑洞来找，说，老李，你怀疑还真对，那几个家伙还真没干好事。问他调查出什
情况，他叫跟他去看看。
跟着他走到山水沟口。山水沟外边是片广阔沙滩，突兀起峰又峰沙包。沙包斜坡上散布着许多坟堆。这里掩埋着们到明水后死去右派尸体，是农场组织掩埋组于。这埋尸工作做得不好，也就是挖个浅浅坑，把尸体拖进去，再覆上层薄薄沙土。因为大风刮走沙土，有些尸体,bao露出来，布条子和头发在寒风中簌簌飘动着。问声，你叫到这里来看什？司继才不回答，领着在坟堆中前行几步，指着具完全,bao露尸体说，你把被子撩开看看。知道掩埋死者程序：所有尸体都是用他们自己被子裹着，脖子、腰和腿部位用麻绳系紧，用马车拉到这儿掩埋。眼前这个尸体却像是被人动过，脖子和腰里绳子被利器割断。撩开松松垮垮盖着被子，发现死者棉衣纽扣也是解开着。
掀开衣襟，不由得呀声，吓大跳：死者胸脯上有道长长竖着豁口。你看清吧，这不是狗扯吧？司继才问。说，不像狗扯，狗扯创口没这整齐。说到这里，突然明白司继才意思，头皮刷下麻起来，惊骇地问，老司，你是说后边话没敢说出来。司继才又说，看看，你再看看胸膛里边。不敢看，也不想再看，往后退两步。司继才说，怕什，你怕他什呀。他走近步，弯腰，双手拉下豁口，说，你看，你看看里边。从他两手之间看下去，胸腔是个空空大窟窿。司继才又说，看清吗？说看清，他才松手。他把死者衣襟拉下，盖住豁口，又把被子拉过来盖上，把绳子系好，还刨几下旁边沙子在尸体上。然后，他像是洗手样，抓把沙子，搓搓手。接着他就大骂起来：这帮王八蛋，点人性都没有啦！你当他们煮什？他们煮是内脏呀，是人心肝肺呀。这些人身上没肉，长期饥饿和劳累把身上肉消耗干，胳膊和腿就剩下干骨头，没吃，他们就想出开膛剖腹主意来！没说话，还没有从惊愕中挣脱出来，头皮还在发麻。昨天向司继才反映情况，也只是觉得他们行踪可疑，蹊跷，根本也没想到他们会干出这样事来！
后来，司继才领着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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