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
粮仓里储备
过冬粮食和草籽。挖到
个鼠穴，就可以收获七八斤或者十多斤谷穗和草籽。后来，
和那两个人因为浮肿和虚弱实在无力挖鼠仓，相继退出挖鼠仓组合，而去捋草籽扫草叶。魏长海个人身单力薄，也挖不鼠仓。每找到个鼠穴，必须口气挖到它粮仓；若是当天挖不到粮仓，隔夜再去挖，地鼠就把粮食转移殆尽。他便也到草滩上捋草籽。
到11月中旬，身体已经衰弱不堪，不光是两腿浮肿，脸也肿起来，外出捋草籽已经不敢走远。们窑洞人也都浮肿，有死去，有奄奄息，苟延残喘于死亡线上。
但是，惊奇地发现，魏长海还是那样精神，脸上没有点浮肿迹象，虽然消瘦，肉却是瓷实，还泛着淡淡亮光。还发现，他外出很勤，说是去捋草籽，却极少带回过把草籽或者树叶之类东西。有两个其他组与他年龄相仿人常来找他。那两个人也都没有浮肿，行动如正常人样灵敏快捷。他们三个人在起，总是显出鬼鬼祟祟样子。
据所知，那两个人是兰州铁路局送来劳动教养列车员，身份是坏分子。在夹边沟农场劳教分子，除右派，还有部分坏分子。他们是兰州市省市机关大专院校和省级企业职工，在大鸣大放期间有右派言论，但不戴右派帽子，而是冠以坏分子之名，和本单位右派起送到右派农场劳动教养。
11月末天，顺着山水沟往北走，到沟口湿地上去挖辣辣根。这是种多年生根状植物，长得筷子粗细，柞长短，细如香火头粗细；煮着吃很面，有股淡淡甜味，生嚼辣嘴。那天走远点，快走到沟口，突然看见魏长海和那两个坏分子在个土坎下边煮什
吃东西。其他人都是捕到什东西，拿回窑洞去，在窑洞里用土块架起洗脸盆煮着吃，他们却要在沟里煮着吃！向他们喊声：你们搞到什好东西啦，偷着吃！喊过之后，朝他们走过去，想看看他们到底在吃什，可是还没有走到，他们就端起被烟熏黑洗脸盆走远。他们行色匆匆，神情紧张。
为什怕看见呢？他们行动引起好奇和疑心，傍晚回到窑洞之后就把自己看到情况报告队长司继才。
司继才是原省建工局宣传部副部长，在延安边区当过科长，1957年反右斗争中定为右派，五八年到夹边沟劳动教养，被管教科当拐棍（在监狱和劳教农场。管理部门利用犯人和劳教分子管理犯人和劳教分子，此以工代干者被称为拐棍。）使用，任命为个队队长。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