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单单是荣格尔崇拜者,而且其中有些人是荣格尔译者,这对曼努埃尔来说无关紧要,因为他渴望见到光辉是原作者,而不是翻译家。
岁月流逝常常是悄悄和残酷,这带给曼努埃尔是某些不幸:迫使他改变自己看法。比如,他很快发现迷恋荣格尔圈子不像他想像那样坚定地追随荣格尔,而是像切文学圈子样,随着年四季变化而变化:不错,秋天是荣格尔派,但是到冬天就突然变成巴罗哈[2]派;到春天成奥尔特加[3]派;而到夏天,则离开聚会酒吧,上街高唱田园诗,纪念卡米洛·何塞·塞拉[4],如果在上街活动中多些青春和狂欢气氛,他或许还准备毫无保留地接受这套,因为骨子里他还是爱国嘛,但绝对不会像那些冒牌荣格尔迷做严肃认真状。
更为严重是他发现自己叙事学论文在圈子里看法,意见之坏,让他有时,比如次烛光晚会上,认真思考:那些人是否言谈话语之间并没请他参加活动意思,而是要求他少来打搅,以后别再露面。
还有更为严重是,当荣格尔本人来到马德里时,小圈子为他安排参观埃斯科里亚尔建筑群[5],这是文学大师突发奇想,非要看看这建筑群景观,曼努埃尔打算加入陪同之列,无论扮演什角色都行,但这个要求被拒绝,好像这些冒牌荣格尔迷认为他没有足够成就可以做大师陪同,或者好像他们担心曼努埃尔用年轻好胜妙语连珠会让大家出丑;但正式给他说法(可能时出于怜悯)却是:他不会德语,因为凡是陪同荣格尔道郊游人们都会德语。
到此为止,曼努埃尔·埃斯皮诺萨与西班牙荣格尔迷们故事算是结束。于是,开始孤独季节,雨季,有种种打算,有时互相矛盾,有时则不可能实现。那个季节夜晚既不舒服,更不愉快;但是曼努埃尔发现有两件事在开始几天帮他大忙:绝对不当小说家,定按照自己方式做青年勇士。
他还发现自己年轻气盛,怨天尤人,浑身充满忧愤,只要可以减轻马德里这孤独、多雨和寒冷分量,哪怕杀人都在所不惜。但是,他宁可把这发现留在暗处,聚精会神地接受永远不当作家、给他刚发掘价值观捞取种种好处。
于是,他就在大学继续攻读西班牙语文学,但是同时又选修德语系课程。每天睡上四五个小时,其余时间全部投入到读书中去。在完成德语文学学位之前,他撰写篇论文,有二十页,论述维特与音乐之间关系,先后发表在马德里家文学杂志和德国哥廷根大学学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