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景色而惊厥。整个岛屿都映入他眼中,海岸线览无遗,不论是巴哈那岩石台地,还是远方那些烟雾缭绕、尽显神秘烟囱。还有无穷无尽南海彼岸,那充满稀奇古怪秘密所在。
远方山势曲折起伏,因此刻有雕像那面仍然隐匿在视线之外。现在,卡特看见条山脊向上延伸、又朝左转去,于是朝那个方向爬去,祈祷这条路线能够走通。十分钟以后,他确定这条路果真不是死胡同,而是条持续上行险峭拱弧;除非它中途戛然而止或者转向,他只需顺势爬上几个小时,就能抵达这座山不为人知南坡,那里俯瞰着荒芜悬崖以及受诅咒熔岩山谷。片全新乡间景色在他脚下铺展开来,他发现,它比他先前跨越沿海之地更加荒凉、也更加广袤。高山另侧风光也有所不同:这里布满稀奇古怪断崖与孔洞,而他离开那条较为笔直路线上则没有这些。它们有在他头上,有在他脚下,但全都位于垂直绝壁之上,凡人绝对无法踏足。此地已是高处不胜寒,但攀爬本身太过艰难,以至于他根本不在意冷热。只是稀奇古怪洞穴越来越多,令他不安;他想,也许正是古怪环境令其他登山者分心张望,结果从这些危险山路上失足跌落,才引发关于夜魇荒诞传说——人们想借此解释那些登山者失踪。这种传说并没有让他多害怕,反正他有把上好弯刀,可以应对任何麻烦。他心只想见识那尊雕像、从此踏上寻找秘境卡达斯之巅诸神正轨,任何次要想法都被抛诸脑后。
最终,在冰寒可畏上层大气里,他终于完全绕到恩格拉内克山隐秘面,看到脚下那些望不见底深坑,那些低处断崖与寸草不生熔岩深渊,诸神古老愤怒在其间翻滚。放眼望去,还能看见广袤大地朝南延伸,但那是片荒漠,其间既无良田沃土,也无房舍炊烟,且看似无边无际。从这个方向望不见海,毕竟奥瑞巴是座庞大岛屿。在这片完全垂直绝壁上,依然布满大量黑色洞穴与古怪裂缝,可没有哪处容得登山者攀爬。来到这里,卡特只见头顶笼罩着片巨大突出岩壁,遮挡他向上视线。有那瞬间,卡特怀疑这条路是否还走得通,不禁心生动摇。在离地数英里高处寒风中,他饱受惶恐折磨,身体侧只有空气与死亡,另侧只有滑溜溜岩壁,这刻,他深刻地明白为何别人不愿意攀登恩格拉内克山隐秘面。他无法回头,然而夕阳已经斜下。倘若前方无路,夜里他便只能趴在原地,而日出时他便会不知去向。
但他及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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