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您撤掉
“干吗要瞎说，假如没有重炮
话，咱们在这儿也待不住。德国佬早把咱们吃掉啦。”
“可是，指挥员在哪儿呀？”克雷莫夫问。
“那不是，躺在最前沿上呢。”
这支队伍指挥官正躺在高高砖堆上，用望远镜在瞭望。
克雷莫夫唤他
声，他很不情愿地转过脸来，带着警告神气调皮地把个指头放到嘴上，又用望远镜
望起来。过会儿，他肩膀抖动起来，他笑。他从上面爬下来，笑着说：
“咱们‘6—1’号楼撑住，没有向法西斯屈服，”克雷莫夫大声说，“全世界千千万万人都会为这感到高兴。”
大家都没有说话。波里亚科夫老头子把装满土豆饼钢盔端到克雷莫夫面前。
“关于波里亚科夫怎样烙饼，不会报导吧？”
“你们光知道笑，”波里亚科夫说，“可是
们谢廖沙被赶走。”
这个迫击炮手问道：
？”克雷莫夫问。
“六十。”老头子回答说，又解释说：“是从工人民兵里来。”
他又侧眼看看联络员。
“谢廖沙在哪儿？”
“他不在团里，看样子，他到友邻部队去。”
“比下棋还不如呢。”
他打量下克雷莫夫军服上绿杠和政工人员军星，说：“营政委同志，欢迎光临寒舍。”并且自介绍说：“是楼长格列科夫。您是从们地道里来吗？”
他切—他目光，他快动作，他扁鼻子大鼻孔—都是很粗野，本身就是粗野。
“没什
，没什，会让你服帖。”克雷莫夫在心里说。
克雷莫夫开始向他询问情况。格列科夫懒洋洋地、心不在焉地回答着，面打呵欠，面四处张望，好像克雷莫夫问话打扰他，使他不能回想真正重要、有意义事情。
“还没有开辟第二战场吗？点消息也没有吗？”
“还没有。”克雷莫夫回答说。
有个穿着汗衫、敞着军服上衣人说：
“有次伏尔加河那边重炮朝们轰，阵气浪把科洛密采夫打倒，他爬进来就说：‘好啦，同志们，开辟第二战场啦。’”
个黑头发小伙子说：
“唉，”老头子懊丧地说，“他要完啦。”
克雷莫夫向大家问好，向周围看看，又去看地下室里板壁只剩半隔间。有处安放着团里门炮，炮口从墙上打个窟窿伸出去。
“就像在战列舰上。”克雷莫夫说。
“是，不过水太少啦。”那个士兵说。
再往前，在石头坑里和夹缝里安放着迫击炮。在地上放着些带尾巴地雷。再过去点儿，防雨布上放着架手风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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