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卡里莫夫说。
维克托心想:奇怪,他和这个人才认识几个星期,就想对他说说自己对妻子和女儿都不能说话。几乎每天晚上都有些人在索科洛夫家小小房间饭桌上聚会,这些人在莫斯科未必都见过。
索科洛夫是个才华出众人,说话文绉绉,谈起什都是长篇大论。很难相信,他出身伏尔加水手之家,会有这样优雅斯文谈吐。他是个善良而高尚人,可是脸上表情却
阅览室,常常在吸烟室里见面。图书管理员是个衣着马虎,爱抹口红又十分健谈老太婆,对维克托说不少有关卡里莫夫事情。说他是巴黎大学毕业,在克里木有别墅,战前每年大半时间在海边度过。战争时期他妻子和女儿留在克里木,他直没有她们音信。老太婆还向维克托暗示,此人生中有过长达八年艰难经历,但是维克托却用大惑不解目光迎接这消息。看样子,老太婆也把维克托情况对卡里莫夫说。他们还没有认识就彼此解,感到很不好意思,每次相遇时不是微笑,倒是皱起眉头。有次他们在图书馆前厅里撞个满怀,两个人同时笑起来,说起话来,才结束这种尴尬局面。
维克托不知道卡里莫夫是否对他说话感兴趣,但在卡里莫夫听他说话时候,他很有兴趣说话。维克托有过很不愉快经验,常常碰到些交谈者,似乎又聪明又机智,实际上呆板得不得。
有些人,维克托在他们面前连说话都很吃力,声音也变僵硬,说话既无意义,又无趣味,有点儿像聋哑盲人。有些人,在他们面前任何真诚话都带有做作腔调。也有些人是多年相识,但在他们面前维克托感到自己特别孤独。
为什会这样?途中邂逅旅伴,邻铺而眠宿友,或者次偶然争论参与者—只要有人在场,他就愿意敞开心扉,不再感到孤独。
他们在起走着,说着话儿,维克托心想,现在,特别每天晚上在索科洛夫家聊天时候,他可以连几个钟头不回想自己研究。以前这种情形从来不曾有过,以前他时时想着自己研究,不论在电车上,在吃饭时候,听音乐或者早晨洗脸时候。
也许,他钻进这个死胡同太气闷,所以他下意识地要摆脱有关研究些想法……
“艾哈迈德·奥斯曼诺维奇,今天工作效率如何?”维克托问道。
卡里莫夫说:
“脑袋点儿不听使唤。个劲儿地在想着老婆和女儿,有时觉得切都会平安无事,会看到她们,有时会出现种预感,觉得她们都完。”
“解您。”维克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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