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她问。
“不必要。”
“里津中校说,如果连口头查询也没有,他无权开发证明。”
“他既然无权,就不开好啦。”
“可是怎办呀?”
接待。她面痛恨自己那种讨好微笑,面请求格里申发函向里津查询。
“任何查询公函都不会发。”格里申说。
里津听说格里申不肯发函,叹口气,沉思会儿,说:
“就这样吧,您去要求他,哪怕打个电话向查询也行。”
第二天傍晚叶尼娅要去见位莫斯科来文学家,他父亲旧识里蒙诺夫。于是她下班就赶到公安局去,向排队人要求允许她进去见户籍股长,“只要小会儿”,只提个问题。人们耸耸肩膀,把脸转过去,她懊恼地说:
“怎知道?”
叶尼娅见他那样平心静气,真没主意,假如他发脾气,说她无理纠缠,她倒是轻松些。可是他半侧着身子坐在那儿,连眼皮也不动动,点也不着急。
许多男子在跟她交谈时候,都会发现她很美,她也总会感觉到这点。但是格里申看着她那种神情,就好像看着眼睛里流泪水老奶奶或者残废人。她进他办公室,就不再是人,不再是年轻女子,只是名求告者。
她感到自己弱小,感到他手握强大权柄,茫然失措。她在大街上走着,匆匆忙忙,因为已经比约定会见里蒙诺
“好吧,等就等吧,谁是最后个?”
这天,公安局留给叶尼娅印象特别沉重。有个两腿浮肿女人在户籍股长办公室里发起火来,高声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个断胳膊人在格里申办公室里骂起娘来。接着有个人也大吵起来,喊:“就是不走!”不过他很快就走。在吵闹时候却听不到格里申声音,他直没有提高嗓门儿,就好像他不在,人们自己在吵,在自己吓唬自己。
她排队等有个半钟头。她又面痛恨自己讨好笑脸,痛恨自己忙不迭地说“谢谢!”(人家不过略略点头让坐),面恳求格里申给她领导打电话,并说,里津起初是犹豫,说没有注明日期和盖有公章函调,恐怕不能开具证明信,后来他好不容易同意,他可以写证明信,但必须标明是“回答某月某日您口头查询”。
叶尼娅把事先写好张纸条放到格里申面前,她在纸条上用又大又清楚字体写明电话号码、里津名字和父称、军衔、职务,又用小字在括号里写明,午休时间从什时候开始,到什时候为止。但是格里申对放在他面前纸条连看也不看,就说:
“不进行任何形式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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