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雏,胡桃也将结实累累。他们又会开动用汽油机发动电锯砍伐数百公顷雪松林子。仅仅个季度这三条好汉靠原始森林就发成千上万卢布横财,他们挥霍无度,明火执仗地到处劫掠。渔业稽查员切列米辛也曾尝试过追缉这帮家伙,准备出其不意把他们逮住,可是,林子里飞出颗子弹把他打伤,结果呢,他船只得顺水漂到图鲁汉斯克。
切列米辛出院之后只好转到楚什地区个比较“安全”地段任职。在图鲁汉斯克对这类横行霸道小股匪徒看来已束手无策。按照法律规定,非得在作案现场才可逮捕他们,可是这群恶棍人人带着武器,个个卑鄙狡诈,也许只有来个武装分队才能把他们逮住。而部队呢,明摆着,人家有自己该干事儿。于是乎这伙强盗在这渺无人烟北方便得以肆无忌惮地到处劫掠而不受惩罚。这样匪徒又何止个呢!
“喂,你瞪眼干什?”脱口而说。“没见过别人用鱼竿钓鱼吗?你可是拿炸药炸惯吧?”
舵手猛地向前冲过来,手使劲握住卡宾枪枪把,手背上刺花纹也愈发青得显眼。但就在这时,他目光下触到帐篷,于是向舷外呸地啐口,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后会有期,等着瞧吧,臭货!”说着便加大马力,疾驶而去。河里沉渣泛起,小溪出口地方露出小块河底,钓竿晃来晃去,水波冲着沙砾,轻轻地抚弄着松软沙岸。银光闪闪摩托艇就这样往石岬那边扬长而去。
对这号无可救药亡命之徒,有什理由,有什必要非得在作案现场才可以动手逮捕他们呢?事实上,整个大地哪儿不是他们作案现场!
这时万籁俱寂。只见头公驼鹿正领着头母驼鹿开始泅渡通古斯卡河,这可把吸引住,刚才那股郁闷思绪顷刻云散烟消。它们双双对着石岬游去,明显地是想躲开人在远处上岸,可是激流把它们顶住,把它们冲向下游。两头驼鹿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吹气,用鼻孔呼哧呼哧地喘息,频频地打着响鼻喷水,眨巴着眼睛,这两双眼睛由于光线反射,时而闪闪发亮,时而又黯然无光。它们朝这边游来,水没到它们下颌。眼看这两头可爱动物就要碰到钓竿。于是琢磨,用什办法、拿什东西把这对宝贝吓退好呢。正要往帐篷跑去,但还是这对长角畜生让步,它们在离十米左右地方碰到河底,站住。它们筋疲力尽地喘着粗气,歪垂着长有沉重双角脑袋,水像小河似从头上往下淌。这两头长角野兽大概心里明白,并不想打它们,要不早就开枪,所以它们对毫不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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