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边嚼着那多汁嫩芽,边从这块石头跳到那块石头。正当跳出挡路乱石堆时,突然在冰草、莓系草、凌风草和各种又高又细杂草丛中看到株百合花——那样晶莹欲滴,那样娴静幽雅!在这灌木林和河边草丛中间它正悄悄地绽开那娇艳花瓣。
“萨兰卡!萨兰卡!”乐得忘乎所以,像疯似,差点没从石头上滑到冰水里。
在们家乡带把各种百合花都叫做萨兰卡。其中人们最爱栽种是种亭亭玉立优种百合,它开花是雪青色或瓦蓝色,像雄鸡彩色羽毛那般美丽,花瓣油润鲜亮,像刨花般卷曲,们小时候可吃够这种花瓣。也有些生长在高山上萨兰卡,花瓣殷红得就像注满儿童纯洁血浆,乍看真以为是手工艺品。其实这也确是世间罕见艺术珍品。至于人们,他们总是把己私意强加于自然,随意改换色彩,矫揉造作地毁坏自然本色。
双膝跪下,探手去触摸萨兰卡,它哆嗦下,蜷缩起身子来领受人手上暖气。花儿红若朱唇,形似小喇叭,花心深处像覆上层白色天鹅绒,寒霜雾凇似花粉像在透出丝丝意想不到暖意。不由得使人想起海外那充满神话色彩仙人掌艳射怒放花朵。
“可你是怎来到这儿呢,可爱美丽小花儿?”那被蚊虫咬肿眼皮眨个不停,难道变成这多愁善感人吗?不,不是,蚊子闹得两天两夜没合眼,累……
甚至在这片人迹罕到荒凉河岸上,对自己这种脉脉柔情都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真想在什人面前为自己申辩几句。小心翼翼地从球茎上掐下百合花,好待来年它再破土而出,重新开花。花儿在手上洒落下些雪白小小颗粒,花柄快蔫,无力地垂下。把萨兰卡轻轻放进潺潺水流中,离下钓竿不远地方。大概是因为离开那阴冷昏黑针叶林,来到明亮暖和地方,沐浴在清新雪水里缘故,花儿信赖地怒放开来,宛如颗娴静寂寞心儿突然被炽热爱情所照亮。好像觉得,野性难驯水流明显地变得安静甚至温顺,它轻抚着洁白花蕊,花蕊上三颗褐色小种子活像依稀可见小准星。
后来,曾翻遍各种植物标本手册和资料,但怎也找不到这种萨兰卡。有次在画册里看见有种花像它,但名字叫“达宛儿百合花”。于是断定,今后再也不会看到那种萨兰卡。可是有回,在南方个精心护养花坛中,有朵竟笑盈盈地出现在面前。不过小牌子上写却是“雅丽瓦罗达”。
天晓得这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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