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伴们,而是在跟人们和世界诀别。
事实上,在结案之前,在举行之前,阿基姆已饱经忧患,受够折磨。那个出言不逊侦查员使他受尽屈辱,助手惨死使他悲痛万分。他越来越感到他助手是那样可贵,那样可亲。这位猎熊人躺在反扣着门帐篷里,被恐怖和失眠折磨得浑身无力。他望着这个涂满掐死蚊虫斑痕圆锥形体,但愿这些吸血鬼把他活活吃掉,因此连防蚊剂也不抹。
如果蚊虫吃不他(森林里秋季已到,这种小飞虫已经稀少,残存也已奄奄息),那阿基姆决定不吃不喝地饿死,尽管他曾经豁出命去,跟野兽只身搏斗,但人们却把他押起来!这怎理解,怎能受得呀!他对生活已不怀任何兴趣,认为他和生活切联系都中断,这位“老哥”把切都归咎于天意,总结出人生不过是吃喝玩乐罢——地质勘探队员们在领工资时就是这说。
“彼得鲁尼亚总共才差几天没能活到预支工资日子,而且只差个月,甚至还不到个月,就能赶上总结账日子啦!”阿基姆忽然想起工资事,立刻被种不安心情所笼罩:他马上要以饥饿来结束自己性命,马上就要被埋入黄土,那他工资发给谁呢?他受苦受累,喂养蚊子,吃铁锈色菜汤,越野汽车几乎把他拉进原始森林密林深处。可现在那些跟他不沾亲二不沾故人却要把他挣来血汗钱揣进腰包!不成!这怎能行!也许得等等再死,也许得留下张字条,叫他们给他清账——月工资、野外补贴、忙季补贴、北方补贴——把钱拨给孤儿院。弟弟和妹妹还在哪个孤儿院里,或许这钱还可作他们伙食费……
想起弟弟和妹妹,阿基姆伤感起来:“唉,阿基姆呀,你这个阿基姆!真要命呀!”在痛苦时刻他总是回忆起母亲来。这种伤心欲哭爱或对她所感到内疚使他再也无力支撑下去,他越发感到悲戚,不能自已。阿基姆把手交叉在胸前,清晰地把自己设想为亡人,十分怜惜自己,期待着还有什人来怜悯他,大声地长叹甚至饮泣着,好让帐篷外也能听见。他眼里涌出两行眼泪,淌到耳朵背后,灼痛他那直没有洗净、被蚊子咬遍和受到黑油腐蚀皮肤。“母亲干吗要生下呀?”阿基姆继续想着母亲,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是她生个别什人该多好——对她来说反正不都样吗?”那个别什人,即他弟弟或妹妹,就会过他日子,干他工作,代他受苦,代他害怕侦查员,而他,阿基姆,就可以坐在暗处,从旁观察这块地方发生事情,什痛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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