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设法在大自然中捞取外快,咬口肥肉:他们用油锯放倒雪松,常年不断猎取黑貂,把飞禽走兽打得伤伤,残残。听吧,前面不远,砰响,这枪,匆匆忙忙,毫无价值——猎人从不这样乱开枪,这是林中强盗在开枪,这帮蟊贼!
秋天是森林鸟类浩劫,雷鸟首当其冲。正如半导体收音机里所说,这是场人祸,是最有理性生物所造成场祸害。秋天,密林中飞鸟,首先是雷鸟,飞到河边捡食小碎石子,用以摩擦消化松叶、嫩芽和密林中其他食物。没有这件“磨具”鸟类就无法生存,就不能度过严冬。在塞姆河支流河岔,密林深处和池沼腹地,碎石子是很少。因此常常发现鸟类嗉囊和砂囊中没有小石子却有小金粒。所以猎人妻子从来不把砂囊和嗉囊不经“验看”就随便扔掉,必定要细细地剖开,仔细察看里面有什?有种很特别小石子,在塞姆河沿岸河滩上、坡岸边、沙湾里,白花花到处都是。它大概最合雷鸟胃口,于是沿河两岸便成隐居密林雷鸟飞集地方,往往群有数十只之多。这里雷鸟个头硕大,仪表堂堂。楚什镇老乡说:“像鸵鸟样!”其实他们只不过在复印画片上,在电影里见过鸵鸟罢。不仅塞姆河和蒂姆河带在打雷鸟,国大大小小河流沿岸,凡是有雷鸟出没地方,都在打雷鸟,于是就造成这样后果:乌拉尔、俄罗斯西北部,可以说,雷鸟已经近于灭绝;而在俄罗斯中部,们伟大歌手当年曾听到奥卡河对岸“雷鸟悲切啼声”地方,如今雷鸟也早已绝迹。
至于北方,还有什可说呢?!
下通古斯卡河位猎人对夸口:“出去趟少说也要搞它个百十只鸟!”他完全是个普普通通业余爱好者,这种夸口也是很普通,就像们城市里有些捕鱼人,喏,有时也会夸夸海口:“三条鲈鱼——都有树皮靴那大,十条鳊鱼——每条有半公斤重!……”
小船关掉马达,悄悄滑行,悍然直奔山岬,向鸟群扑去。鸟儿们莫名其妙,个个伸长脖子,瞪着眼睛,呆立不动。砰!砰!——四只枪筒同时向它们射击。猎人们动作敏捷地重新装上子弹。随着频频枪声,枪口冒出阵阵青烟,枪筒开始发烫。但是鸟儿们不知害怕,也不飞走。有雷鸟被霰弹打得在石滩上乱窜乱跳,有飞到树枝上,但大多数只是东奔西跑地躲藏。
猎人们既不追赶那些跑到树木后面去,也不捡拾那些躺倒在灌木丛下——他们顾不上!前面山岬上还有黑压压大群雷鸟呐!不过,若是发现黑貂在松林里伸头探脑,那就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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