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们来检查。”
母猪不会就此乖乖地张开嘴巴受检。古阿霞找帕吉鲁与王凯来帮忙抓,黄狗跑出去赶。他们在校园追逐,王凯很兴奋,有种与黑熊决斗气势,拿着竹竿与童军绳追,把好几次赶到角落母猪放再追。母猪最后被黄狗追得跑不动,靠在那株银杏树下,副要杀就杀无奈。
“叫它趴下来。”王凯大喊,语带命令。
帕吉鲁用童军绳子做活套,把猪四只脚绑牢,放翻。母猪挣扎不已,叫声凄厉,把地上杂草都磨出汁液。
“
霞再度回到银杏下帐篷,边观察母猪,边继续和老祖母说话。
“你是大学教授?”古阿霞从来没有如此受教过。
“连大学门都没进去过。”老祖母笑起来。
“你定是老师。”古阿霞看见老祖母没反驳,又说,“你看很多书又很有学问,定是高中校长。”
经过再三追问,老祖母最后承认自己是退休老师,“可是,做是大部分老师最不想碰烫手山芋,教小学启智班,后来去教国中放牛班。”她说,她初中毕业之后,父亲用尽关系安排她在家里附近小学做行政。几年后,她临时帮位请产假老师代课,成启智班老师。磨几年,体会到这行需要专业,以及花更多时间面对家长。可是,她永远教不家长别在后院建造砖造牢房,把刚毕业、胸口还佩戴红花精障男生关进去,或趁智障女学生在初经来之前带她们找密医摘除子宫。她又说,她之后去国中放牛班教,陷入更大困境,要把他们书包里兵器如蝴蝶刀、老虎指丢掉,不如先挖掉他们脑子里怪想法,这很难,不过至少比爱因斯坦提出相对论来得简单。
古阿霞听老祖母娓娓道来,不时瞧着母猪行踪。到后来,老祖母话也少,两人焦点放在母猪上头。那只病恹恹母猪出柙之后,活动力多点,先在走廊撒泡尿,拱着鼻子,到处嗅,似乎在找什吃,最后在操场外缘草堆里磨蹭。
“它尿很多,看起来能喝水,肚子也饿,到处找东西吃,但就是吃不下样子。”古阿霞说。
“最好方法,是照它路走遭。”
古阿霞站起来,到猪圈门口,来来回回在走廊踅三次,剥点腐朽木廊柱放进嘴里嚼,观察猪尿清浊与范围大小。她知道有点蠢,照猪做不需要勇气,而是照做还是很难懂母猪心情。她最后到老祖母身边,手上握束母猪在草堆咬来吃雾水葛草,放入嘴咀嚼。
雾水葛草是民间药草中用来治疗肿痛,古阿霞觉得嘴里清凉,很认真地下判断:“觉得这只猪蛀牙太痛,没办法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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