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童年与青年（7 / 7）

她在新婚之夜，拒绝新郎进入洞房，非要等新郎作好她出副对子才给他开门。那个上联很难对，秦观搜索枯肠，终难如意，正在庭院里十分焦急走来走去，苏东坡却助他臂之力，他才对上下联。另有故事说这对情侣曾作奇妙回文诗，既可顺着读，又可以倒着读，更可以成为个圆圈读。在此等故事里，据说苏东坡曾经向他妹妹说：“妹若生为男儿，名气当胜乃兄。”这虽然是无稽之谈，人人却都愿相信。但不幸是，们找不到历史根据。在苏东坡和弟弟子由数百封信和其它资料之中，虽然多次提到秦观，但是始终没法找到他们有什亲戚关系踪迹。苏东坡当代数十种笔记著作之中，都不曾提到苏东坡还有个妹妹。再者，秦观在二十九岁并且已经娶妻之后，才初次遇见苏东坡。苏东坡妹妹，即便真有此位才女，在秦观初次遇见苏东坡时，她已然是四十左右年纪。这个故事后来越传越广越逼真，成茶余酒后最好趣谈。此等民间故事之受般人欢迎，正是以表示苏东坡人品多投好中国人瘾好。

不过，苏东坡倒有个堂妹，是他初恋情人，而且毕生对伊人念念不忘。东坡祖父去世之后，他父亲远游归来，他叔叔和家属也回来奔丧。这时堂兄堂妹颇有机会相见，也可以同玩耍。据苏东坡说，伊人是“慈孝温文”。因为二人同姓，自然联姻无望，倘若是外婆家表妹，便没有此种困难。后来，此堂妹嫁与个名叫柳仲远青年。以后，苏东坡在旅游途中，曾在靖江她家中住三个月。在堂妹家盘桓那些日子，东坡写两首诗给她。那两首颇不易解，除非当做给堂妹情诗看才讲得通。当代没有别作家，也没有研究苏东坡生平人，曾经提到他们特殊关系，因为没人肯提。不过，苏东坡晚年流放在外之时，听说堂妹逝世消息，他写信给儿子说“心如刀割”。在他流放归来途经靖江之时，堂妹坟就在靖江，他虽然此时身染重病，还是挣扎着到坟上，向堂妹及其丈夫致祭。第二天，有几个朋友去看他，发现他躺在床上，面向里面墙壁，正在抽搐着哭泣。